或許是沒料到這個男人盯著自己的眸光過分的灼熱,鬱晚歌心裏不由得激靈了一下。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沒有回答鬱晚歌的質問,容霆琛又一次牽起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中。
“為你別說是手染鮮血,就算是殺人放火,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兒!”
篤定的話語落下,讓鬱晚歌的眸光、連帶著心髒和整個人都劇烈的顫抖了一下!
還不等鬱晚歌反應過來,容霆琛牽著她的手,直接就出了房間。
坐上了車子,車子一路平穩的行駛在公路上。
隨著越來越熟悉的環境出現在視線中,容霆琛將車子停在了西郊的公寓那裏。
一如五年前沒有變化的舊居,除了這冬日裏的蕭條以外,一切都是老樣子的完整如初。
看到了鬱晚歌眸光的呆滯,容霆琛牽著她的手,走上了樓。
從褲兜中拿出了鑰匙,他擰開了門鎖。
看著這個男人這樣輕車熟路的動作,她不免有些詫異。
不由得,她想到了五年前這個男人曾經霸道的告訴過自己,在他把她家門的鑰匙還給她之前,他又打造了十把一模一樣的鑰匙。
打開燈,公寓裏那一塵不染的幹淨氣息撲麵而來。
五年不曾來過這裏,這邊本應該是染滿了灰塵才對,可是為什麼這裏會一如五年前一樣的幹淨?
難道說……這個男人經常來這裏住?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盡力讓自己保持著冷靜的態度,她輕輕的扯開唇。
“不帶你來這裏,你打算一直住酒店?”
他知道鬱晚歌不可能會和自己住同一套公寓裏,當然他也不放心讓她獨自一人去住鬱氏老宅那裏,所以讓她住這裏,是相比較來說,最好的選擇。
因為容霆琛的話,鬱晚歌的麵部表情不由得一僵。
他可能不知道,她一直住在酒店那裏,就是做著隨時都會離開的打算!
“這裏……我讓家政人員臨時打掃了一下!”
拉著鬱晚歌的手,容霆琛把她帶到了臥室那裏。
可當他們兩個人走進到臥室裏,容霆琛的謊言立刻就不攻自破了。
鬱晚歌的目光一眼就漂到了房間的床頭櫃那裏放置著煙灰缸。
尋著眸光看向容霆琛的腳下。
果然,她又眼尖的瞄到了一雙男士的棉拖,穿在這個男人的腳上。
被這個敏感的小女人發現了自己的這些細微的小東西,容霆琛立刻就表現出來了一副窘狀。
“嗯……我去看看冰箱裏有沒有什麼吃的!”
骨骼分明的指尖兒蹭了蹭鼻子,他幾乎是落荒而逃一樣的抽身離開。
幾時見過這樣孩子氣的容霆琛,鬱晚歌那一直都是平靜的小臉上,終於忍不住的淺笑了起來。
那笑……驚豔而明燦,讓人根本就移不開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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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一瓶水,容霆琛姿態優雅的喝了一口。
剛剛被那個小女人把自己的全部窘狀都印在眼底,他莫名的有了挫敗感!
他幾時碰到過這樣局促不安的情況啊,而且還是麵對一個小女人,這簡直就是他人生中的一抹敗筆。
就在他思緒都飛脫到了九霄雲外的時候,褲兜裏的手機,不合時宜的振動了起來。
看著手機屏幕上麵的來電顯示,他的眸光極速的驟冷了一下。
邁著步子走到陽台那裏,他可以睨了一眼沒有動靜的臥室那裏,才接起來了電話——
“查到了?”
斷斷續續的話,從容霆琛的薄唇中溢出。
隨著話題深入的交談,他的情緒明顯有了劇烈的起伏。
“我要知道結果,我找你們給我辦事兒,不是聽你們對我說抱歉!”
越來越激進的話語,從男人的嘴裏溢出。
然而就在他不經意間的一側眸,他幽深的眸子,一下子就看到了鬱晚歌站在離自己十米遠的地方看著自己。
生怕鬱晚歌看穿什麼,容霆琛對電話的另一端那裏,刻意的壓低了聲音。
“嗯……我最後給你三天的期限!”
帶著威脅的口吻掛斷了電話,容霆琛把手機關機,然後扔到了自己的褲兜裏。
走到了鬱晚歌的麵前,容霆琛刻意放柔自己的臉部線條,然後,故作輕鬆的開口——
“我看了下冰箱裏沒有什麼可以吃的東西,你餓了嗎?我帶你出去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