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聽著方信祁說容霆琛會愛上自己的話,鬱晚歌直接就開口反駁著。
他明明愛的是鬱晚音,怎麼可能是自己呢?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自己比我清楚才對!”
容霆琛為了她,連那麼徹心徹肺的家族仇恨都要放下了,如果不是愛上了這個女人,就隻能說明容霆琛是真的腦子灌水了。
方信祁隨手拿出一支煙叼在薄唇中。
淡淡的煙霧繚繞,漸漸模糊了那一張英俊的臉。
鬱晚歌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兒,看著方信祁那總是意有所指的樣子,她總感覺他有很多話要對自己說。
“阿琛小我三個月,在我眼中,他就是我的弟弟!”
煙霧濃重的味道縈繞在走廊裏,嗆得鬱晚歌有些呼吸渾濁。
“很多事情,我都看在眼中,隻是懶得去說。看著阿琛因為你虐待他自己、折磨他自己的樣子,我真心替他不值!”
“……”
“我不覺得你是一個值得他付出生命的女人,說白了,你和他壓根就是兩個世界裏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走在一起!”
重重的吸了一口煙,煙霧阻擋了他那微微擰起來的眉頭兒。
聽著方信祁的話,鬱晚歌心裏苦澀的厲害。
“我知道我和他是兩個世界裏的人,我也沒打算和他走在一起!”
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無論她有多麼的不舍,多麼的放不下,她也必須放下,必須舍得!
努力的深呼吸了一口氣,鬱晚歌忽視眼中的酸澀,執起了頭兒——
“能不能告訴我,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兒?”
算她鴕鳥好了,這樣讓她打不開的心結,她就算是想離開,也心裏有著那憤懣的不平。
她想要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不管是周海國的死,還是二十幾年的家族恩怨,她都想要弄清楚、搞明白,這樣她才走的徹底,走到沒有任何的留念。
“你都要走了,還問這些有什麼意義嗎?”
斜睨了一眼鬱晚歌,方信祁顯然不打算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她。
“我有權利知道這一切!”
“你知道這一切隻會讓你對你的離開繼續猶豫下去!”
皺了下眉,鬱晚歌很機智的從他的話語中找出來了紕漏。
他說自己知道這一切,會讓自己猶豫不決,那是不是就是說……這裏麵真的有誤會?
“這裏麵真的有誤會?”
相比較容霆琛的性子,鬱晚歌不得不承認,這個方信祁真的是太過內斂,也太過穩重了,壓根就讓她捉摸不清!
繼續冷眼睨著鬱晚歌,方信祁沒有繼續接她的話。
“你不是不信阿琛嗎?”
“……”
“既然你都不信阿琛,問這一切對你的決定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你……”
方信祁的話讓鬱晚歌氣到整個人的眉毛都要飛了起來。
努力的平複了自己的思緒,她讓自己竭力的去保持冷靜。
“我沒有不信他,隻是……”
“隻是你們之間的信任,經不起考驗!”
方信祁很自然的接下鬱晚歌的話。
這世間的一切感情,都是彼此間相互猜忌、相互不信任才造成的隔閡。
如果兩個人之間可以做到相互包容,相互信任,任何的阻礙都將不會是阻礙。
方信祁的話讓鬱晚歌整個人的神經,猛地一蟄。
“不要問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決定權在你的手中,如果你覺得你和他之間就此不再有關係,你可以很瀟灑的離開。但是如果你可以不計前嫌的相信他、包容他,不用我說什麼,你自己心裏都會有你自己的打算!”
感情的事情,不是硬強求來的,如果兩個人之間真的什麼也不剩下了,分開是遲早的。
方信祁的話,讓鬱晚歌那放置在衣兜裏的小手,下意識的握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