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容霆琛明明已經被院方宣告了死掉,而且,他安插在鬱晚歌身邊的眼線也都看出來了鬱晚歌受傷一樣的大哭,隻是……他為什麼沒有死掉?
“該死的,你到底是用什麼樣的手腕逃避一死的?”
周海國不知道,容霆琛不知道,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鬱晚歌用情至極的上演了一場接近無情的戲碼,就是這樣任由誰都無法比擬的本色出演,避開了所有人的耳目。
“手腕?嘖嘖,別說的那麼難聽,分明是你做得不夠狠!”
如果周海國夠狠的話,容霆琛根本就不可能躲得過,而他能夠如此走運的躲開這麼多次的劫難,有他運氣的成分在裏麵,當然也是周海國把事情做得不夠狠的原因。
看著容霆琛那張張狂的嘴臉,周海國真的恨不得撕爛他。
“沒必要別一副仇大苦深的表情,周海國,在做這些事情之前,你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
對周海國看自己時的那種仇恨眸光視若無睹,容霆琛一臉的閑適。
“該死的,我在問你,你是怎麼逃掉的?”
他周海國那麼驕傲,就算是讓他輸,也要讓他輸的心服口服才是。
“是我!”
聽著周海國那如雷一般咆哮的質問,一直都是一言不發的鬱晚歌,輕輕的扯開了唇。
清婉的聲音落下,鬱晚歌看了一眼這個讓她愛戴了這麼久的周海國。
將事情的經過,大致的說了出來,她那依舊還是濕潤狀態下的眼圈,又開始泛紅。
“不管你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到底是因為什麼,但是,你……你的手上染滿了鮮血!”
製造出來這麼多事情的人,是與自己有著血緣羈絆的親舅舅,不管怎天,她終究是會心痛,會傷心。
鬱晚歌哭泣的樣子,落在了容霆琛的眼中,伸出手,他愛憐的將她擁入懷中。
他實在是心疼這個小女人,如果今天不是由任迅平的口中知道了這麼多的事情,他真的不會知道周婉這一輩子過得會這麼的苦。
看著鬱晚歌泫然哭泣的一張臉,他知道,在這個小女人的身上,這一刻除了那無盡的傷痛,估計什麼也不剩下了。
湛清的下頜抵住鬱晚歌的小腦袋,吻了吻她的發絲以後,那無奈的歎息聲,溢出涔薄的唇。
聽著鬱晚歌的話,周海國擰緊著一張猙獰的臉。
沉寂了一下思緒,看鬱晚歌的情緒稍稍平複了下來,容霆琛將眸光又一次落在了周海國的臉上。
“剽竊鬱氏內部的商業機密,涉嫌製造員工跳樓的慘案,周海國,放聰明些,自己找警方自首!”
如果是之前,他一定會把周海國這樣害他的人趕盡殺絕,但是,礙於周海國和鬱晚歌之間有血緣的羈絆,他做不到以冷眼的姿態讓他死無葬身之地,所以,把他交給警方那裏,讓警方處理他,是最明智的選擇。
聽著容霆琛為他做出了決定的話,周海國當即就變了臉色。
“你說我剽竊鬱氏內部的商業機密,涉嫌製造員工跳樓的慘案,容霆琛,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的話,我可以起訴你涉嫌誹謗!”
“你覺得我容霆琛是一個隨隨便便誣賴人的人嗎?”
說著,他便接過助理遞上來的文件,以一種麵色極為冷峻的姿態,把那些文件,甩在了桌案上。
“啪!”的一聲,清晰的響起。
“周海國,這些證據,足夠你把牢底坐穿!”
陰厲的話語落下,他的眼中,迸射出來了冷鷙又危險的眸光。
隨著兩個人之間波濤暗湧一般的湧動,助理推門而入。
“容先生!”
將又一份文件交到了容霆琛的手上,助理低聲和他說了幾句話以後,才抽身離開。
看著容霆琛的麵色發生了變化,鬱晚歌趕忙從他的手上搶過來那份文件。
隨手翻閱著,她的眸光立刻變得淩亂了起來。
“這是……”
鬱晚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原來,沈律師家裏發生那樣慘絕人寰的事情,也是周海國做出來的。
而他不僅做出來了這些事兒,還把罪名嫁禍給了容霆琛。
天呐,她真的不敢相信周海國手上到底背負了多少的人命。
帶著憤怒情緒的將文件甩到了周海國麵前的桌案上,鬱晚歌忘了自己還懷著孕的身子,直接就控訴般的指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