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在外麵等了好久也沒有聽到夏帆給自己什麼反應,年毅南真的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雙臂緊緊的環著夏帆那無力的小身子,他真的好怕好怕懷中的小女人在他一不留神兒的時候溜走。
隱忍下半身酸痛的感覺,夏帆埋低著小腦袋在男人的頸窩裏。
這一刻,她真的好想像其他的小女人一樣的貪戀這個溫暖的懷抱,可是她可悲又痛心的知道,自己根本就做不到像其他的小女人一樣,再繼續纏著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
強撐住心底裏那莫大的委屈感,夏帆就像是視死忽如歸一樣的牟足勁兒,對著年毅南那強勁兒心跳的心口,猛地推去。
被夏帆突然推開的年毅南,步伐不穩的退後了一步。
“……小帆”
實在是不懂夏帆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一時間,年毅南整個人都懵了。
側偏過臉,她盡力讓自己不去看這個讓自己深愛到了骨子裏的男人,清冷的扯開唇——
“我有話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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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讓這件事兒驚動到年家人,夏帆把年毅南叫到了外麵。
站在大門口那裏,心緒複雜的夏帆,麵色難看的厲害。
實在是不知道如何啟齒,不光是她找不到分手的理由,更是她不想就這樣心有不甘的和年毅南分手。
眼見著夏帆把兩隻小手都像是麻花一樣的攪在了一起,年毅南皺緊了鋒眉。
“小帆,怎麼了?你這個樣子,讓我很擔心啊!”
溫潤依舊的聲音,就像是暖暖的水流一樣的流下,讓木訥的夏帆,僵硬住糾~纏在一起的手指。
抬起略顯局促的眸,在皎潔的月光下,夏帆把素白的小臉,仰麵對視上了年毅南。
就像是準備奔赴到刑場一般大義凜然,在深呼吸了一口氣以後,她別開睨看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縮著小腦袋,聲音微弱的咬出五個字——
“我們分手吧!”
心弦在這一刻徒然坍塌,夏帆明顯感受到了自己的心髒,完全是沁入到了一潭死水之中。
突然發出的聲音,讓年毅南驀地一怔。
好幾秒以後的回味,他才僵硬著幾乎不會笑的嘴角,艱澀的笑了笑。
“小帆,你在說什麼,我沒有聽清!”
自欺欺人的不願意去承認自己聽到了“我們分手吧!”這五個字,年毅南真的希望自己在這一刻是耳聾的。
“我說——我們分手吧!”
隱忍著心痛的感覺,她再一次從薔薇色的唇間,溢出虛弱的話。
再次真真切切的聽到了這樣足可以讓自己心弦劇烈波動的話,年毅南裝傻充愣的輕笑著——
“嗬……小帆,你是不是生病了?怎麼說這樣不著調兒的話?”
眼見著年毅南伸出手要撫摸自己的小臉,夏帆幾乎是本能性反應的彈開身子,向後麵退了兩步。
“年毅南,別再裝聽不懂的樣子了,你知道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才對!”
雖然說自己一向剛烈,但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對年毅南說過話。
看出了年毅南眼底顫抖而過的驚異,夏帆深呼吸了一口夜晚薄涼的空氣,讓自己穩定下自己激動的情緒。
“我今天……想了很多,其實上次你來惠昌找我的時候,我就想過要和你分手,隻是那時兒,我……”
“騙我的,你這是騙我的!”
不等夏帆把話說完,年毅南伸出手,一把就扯住了那瘦小的肩頭兒。
“小帆,你是愛我的,你怎麼能舍得和我分手呢?”
他們之間都已經有了婚期的約定,他記得她答應過自己,說在自己三十五歲之前,一定會嫁給自己的。
他不信這樣一個愛自己的女孩子,會這麼殘忍的和自己說出來要分手的話兒。
看著年毅南情緒激動的樣子,夏帆的心裏五味雜陳。
如果不是情非得已,她又怎麼舍得和他分手呢?
整整四年,哪怕見麵的次數一雙手都可以數的過來,她也從來沒有想過放棄這段愛戀。
她從不覺得時間和距離是橫在他們中間的障礙,但是現在,方信祁偏偏是橫在他們中間,不管怎樣無視,都忽略不掉的一號人物。
深呼吸著濕濕黏黏的夜晚空氣,夏帆抬起決然的眸子,說著此生以來,她說過最無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