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怎麼會這麼抖?”
感受著那軟~綿綿的小手,指尖發顫泛涼的感覺,穆少言關心的輕扯開唇,繼而,將爍亮的眸子,眸光絲毫不忌諱的落在了夏帆的小臉上。
被穆少言那冥冥之中帶著有絲說不上來的複雜感覺注視著,夏帆下意識的輕咬了幾下唇瓣。
她不傻,也不是那懵懵懂懂的小女孩,穆少言對她的關心的樣子,在除了上司對下屬的關心中,她明顯感受到多了一絲類似於男女之間不清不楚的感情情愫。
被這樣說不清的感覺迷-亂了心智不說,連帶著讓她心裏也連帶著不安的感覺。
“沒……我沒事兒的!”
下意識的抽離開自己的小手,夏帆規避的自己的小身子,試圖通過這樣的辦法,離穆少言遠一些兒。
“沒事兒?你看看你的臉色都什麼樣了,你怎麼能說你沒事兒呢?”
著實在意身旁這個小女人,這樣不著一絲血色的小臉都蒼白的像是鬼一樣,她居然還說自己沒事兒,這真的是讓他覺得又氣又心疼。
不允許夏帆對他的行為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他就那樣依舊視周圍的人不存在的將手放置到了夏帆的臉蛋上。
“溫度還好,應該沒有發燒,不過……”
撫著她的小臉的手指有些微濕,他明顯感受到了層層涼意的汗絲掛著她的臉上。
“夏帆,你到底怎麼了?”
穆少言的神色較之前變得更緊張了起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到底是怎麼了,尤其是那天夏帆從惠昌辭職以後,讓他變得越來越煩躁不安起來。
直到有一天在翻文件的時候,不經意間翻到了夏帆的履曆表,他才找到了自己最近總是這麼別別扭扭地原因到底是什麼。
“沒有,我真的沒有事兒!”
避諱著這麼多恒揚和惠昌的管理層人員在,夏帆拂手,拿下了穆少言放在自己臉上的手。
沒有了掌心間滑膩的觸感,穆少言當即就皺緊了眉峰。
“你這個不識時務的女人,就這麼無視其他人對你的關心嗎?”
在這麼多人的麵前和自己忸怩,夏帆的行為,無疑是在讓自己沒有尊嚴。
想著,穆少言當即就像是小孩子一樣鬧著情緒的拿起夏帆的小手握在手中。
“你……”
“別動!”
就像是與夏帆杠上了一樣,穆少言抓著她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幾分。
被那掙脫不開的力道禁錮的手腕發麻,夏帆下意識的擰起秀氣的眉——
“穆少言,你別過……”
抬起染上了怒火的清眸,在兩個人四目相對的瞬間,會議室的門,倏地被推開——
一道筆挺的的身姿,穿著精湛做工的黑色純手工西裝,眉宇間英氣逼人的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聽到門板被推開的聲音,夏帆驚心的抬起頭,一眼便看見了方信祁那深邃的五官,立體分明的落在了自己的瞳仁上。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長相實在是萬人中最出挑的那一個,無論是臉部的線條輪廓,還是高挺的鼻梁,菲薄的唇,都是那麼的完美到無可挑剔,尤其是那一雙似溝壑般灰色的眸子,狹長而沉冷,哪怕是現在眯著眼,也藏匿不住那眼底下閃爍而出的鋒利之光。
心弦驀地顫抖了一下,夏帆直感覺看到方信祁的那一瞬間,自己被穆少言抓緊的小手,像是摸到了燙手的山芋一樣,讓她慌亂之下,趕忙掙脫開。
掌心中溫柔的觸感再度脫離,穆少言一怔。
“穆總,恒揚的總裁到了!”
刻意的提醒了一下穆少言,夏帆將自己忐忑不安的眸光下意識的別開。
隻是那不斷顫抖的睫毛,還是出賣了她心底裏的緊張與慌亂。
穆少言與方信祁就商業場上的規則,熟絡的輕握著手。
“方總,這是惠昌公司的首席執行官穆先生。”
“穆總,這是恒揚公司的總裁方先生!”
楊鵬作為恒揚公司的副總,主動向方信祁和穆少言介紹著對方。
“方總,久仰大名!”
穆少言主動伸出手,嘴角揚著幹淨、利落的笑,哪怕個子較方信祁矮了些,卻依舊自信滿滿。
灰色的眸子睥睨了一眼穆少言,方信祁輕笑了一下——
“幸會!”
伸手與穆少言輕握了一下,那不經意遊離的眸光,不明不暗的落在了身後夏帆那張低的不能再低的小臉上。
看著那不斷哆嗦的小肩頭兒,方信祁嘴角那岑冷的笑紋,更加幽深了幾分。
“穆總,這是你的助理嗎?”
倨傲的下巴輕抬起,他眸光沒有一絲想要從夏帆臉上移開的意思,那不慌不忙的神情就像是要將她臉部上的每一個表情,都要收納到眼底。
伴隨心髒“咯噔!”一顫,夏帆下意識的抬起了頭,一下子就對視上了那如鷹般鋒銳的眸。
如果說這對眸子就足可以在自己的心底掀起驚濤駭浪的話,那麼那笑意不明不暗的嘴角,張揚又邪肆,一並將她竭力想要保持平靜的心湖,攪個天翻地覆。
如果說其他人都覺得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很斯文的話,那麼她夏帆隻想說他是一個披著人皮的魔鬼。
心弦繃緊到自己實在是不敢去直視這個男人的眸光,在怔忪了一下子以後,便斂下了長密而纖柔的睫毛,遮住那秋眸間的不安與驚悚。
“嗬……是啊,是穆某的特助!怎麼,方總認識嗎?”
穆少言雖然賠笑的幹笑了兩聲,但是方信祁那眼中發出的晦暗的眸光,讓他明白,這樣的蘊含著侵略性的眼色,一定有著某種自己無法觸及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