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43章:試一試上麵的嘴!(13000+)(1 / 3)

悠長的走廊再度恢複了安靜,沒有去顧及自己臉上那的疼痛感,或許是他因為夏帆的事情,整個人的神經都麻痹了下來,根本就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

長籲了一口氣以後,他才發現自己的身體是那麼的脆弱無力。

——————————————————

夏帆被從處置室那裏吊了營養針和生理鹽水以後,就被推去了病房那裏去休息。

“吱——”

病房的門被年毅南推開,他邁著略顯頹廢的步子,走到了病chuang那裏。

站在潔白chuang單的病chuang前,看著夏帆那一張蒼白的小臉,此刻靜美的像是一個水晶娃娃一樣的躺在病床上,年毅南的心,絞緊一般的疼著。

要知道,就在四個小時之前,她還和他言笑晏晏的分開,隻是四個小時之後,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夏帆被診斷出來患了抑鬱症,年毅南整個的心,比他自己出了事兒都讓他難受。

半屈下挺拔的身體,他蹲在病chuang邊,握緊著夏帆的小手。

“小帆,拜托你一定要醒來!”

他現在滿腦子裏想的都是好端端的夏帆,為什麼會突然患了抑鬱症?

按照醫生的說法兒,有可能是家族遺傳,還有可能就是受了某種刺激。

雖然他之前不知道夏帆是夏正明的孫女,但知道了以後,他可以很肯定的排除家族遺傳這種情況,因為年家和夏家算是世交的關係,他從來沒有聽說夏家有誰患有精神病史,所以,夏帆現在的情況,可以直接歸咎於她受了某種刺激。

而且受刺激的根因,很有可能和方信祁脫不了關係!

把這一切都順理成章的想清楚了以後,他握著夏帆的小手,不由得又緊了緊。

“小帆,要醒來,你一定要醒來,我要和你求證,這一切到底和方信祁有沒有關係!”

如果真的和方信祁有關係的話,他一定要替夏帆討回公道。

尤畫的事兒本來就和她沒有關係,方信祁這樣不問青紅皂白的對她,刺激她,他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橫下了心以後,他眷戀不已的吻了吻夏帆白-皙的小手。

靜謐的病房裏,除了輸液滴下的聲音外,還有就是年毅南無力的歎息聲。

——————————————

很快,天邊就劃過了一抹魚肚白的清冷光芒。

看了看腕表上已經是早晨五點半,年毅南抿了抿自己的唇。

還有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一切就都是未知的了。

他知道自己父親的鐵硬手腕,既然說得出就一定會做的到。

站在病房的窗邊,他足足吸了十幾根香煙,直到煙盒都空了,他才下意識的收回飛脫的思緒。

歎息性的吐出來最後一口煙圈,他看了看已經有霞光冉冉普照的天際,整個人,思緒萬千。

見夏帆昏睡了一整晚都沒有醒來的意思,年毅南的手指反複在手機屏幕上麵滑了滑,才下定決心的撥通了這個他盯了整整一整晚的電話號碼!

電話裏傳來傳遞信號的響聲,他俊臉繃緊的可怕。

足足過了一分鍾,電話另一端那裏,才被一道嬌滴滴的女音,透著朦朧口吻的接通——

“喂?你誰啊?”

一聽是一道女音,年毅南嘴角更緊的抿到了一起。

“方信祁呢?讓他接電話!”

語氣明顯透著生冷的意味,想著方信祁昨晚不偏不倚的選中了自己和夏帆在一起的時候打電話給自己,不明所以的,年毅南心裏不安的預感,更家的強烈了起來。

一聽說要找方信祁,對方的女人,語調中透著還沒睡醒的漣漪,不滿的嬌-哼著——

“方先生在休息,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別給我扯沒用的,讓方信祁接電話!”

語調聲音的拔高了一個音節,年毅南眉頭都擰到了一起。

如果說方信祁現在能大大方方的接自己的電話,他還有可能消除自己心裏的疑慮。

但是他現在規避自己的行為,讓年毅南更加的敢肯定了他心裏的想法。

“我說你這個人有毛病吧?我都說了方先生在休息,你不知道打擾別人的休息很不禮貌嗎?”

“……”

“如果你想找方先生,就等方先生醒了再打電話給他吧!”

女人的聲音透著不友善,作為一個懂分寸的chuang伴,她知道什麼事情是自己該做的,什麼事情是自己不該做的。

就像昨晚方信祁一進屋就說:“在明早我醒來之前,什麼十萬火急的事兒都別打擾到我!”

這樣語意再明顯不過的話,女人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

聽著女人壓根就不想理自己的話,年毅南在她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對著話筒又問了句:“方信祁現在在哪裏?”

既然方信祁不肯接他的電話,那他不介意找他,去把問題當麵問清楚!

聽得實在是不耐煩,女人冷冷的回了句“在國外!”

“不可能!”

很明顯,女人在騙他。

昨晚方信祁還打了電話給他說請他吃飯,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就去了國外,這分明就是在騙他。

“該死的,告訴我方信祁到底在哪裏?”

被方信祁把自己當成是傻子一樣的戲-弄著,年毅南俊臉上透著冰一樣清冷的戾氣。

“方信祁,我知道你知道我會打電話給你,所以你別給我裝死的躲著我,我……喂!喂!喂!”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對方就把手機按下了掛斷鍵。

聽著手機裏傳來陣陣忙音,年毅南惱火的恨不得把手機給摔碎成兩半。

————————————————

眼見著還有十分鍾就到了六點鍾,年毅南的心都跟著懸了起來。

重新緊握了夏帆的小手,他心裏默念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希望夏帆盡快的醒來,讓他哪怕隻看到一眼也好。

“嘭!”

病房的門被突然闖進來的四個警衛員推開。

尋著眸光向門口那裏看去,年毅南看到了走在四個警衛員前麵的是年振東的副手李宏冀。

“毅南,上校讓我過來接你去火車站!”

刻板的聲音,透著軍人應有的嚴謹,讓年毅南下意識的蹙了蹙眉。

“李副官,我不會和你走的!”

有些事情,他有他的堅持,就這樣放著夏帆不管,他做不到。

如果說為了自己所謂的前程誤了自己終身的幸福,那麼這樣所謂的前程,他不稀罕。

年毅南油鹽不進的神情上,目光篤定而決然,讓李宏冀下意識的緊了下眉頭兒。

“毅南,部隊是有著鐵的紀律,這件事兒,由不得你!”

說著,李宏冀下了命令給四個警衛員。

被四個警衛員上下其手的拉住自己,年毅南的俊臉,沉冷的駭人。

“放開!放開我!”

雖然說他可能做不到以一敵四,但是常年在部隊裏的千錘百煉,還是讓他鍛就了不服輸的韌性兒。

眼見著自己的手和夏帆緊扣的手分開,年毅南慌了神兒的吼著。

“不,我不可能放著小帆不管,你們放開我!”

在幾個人的生拉硬扯下,原本是安靜的病房裏,再清晨這樣寧靜的時刻,變得根本就無法安靜。

“我再說一遍,放開我!”

被四個警衛員分別鉗住住了四肢,年毅南的身體根本就動不了。

“把他拉出去!”

接到李宏冀的命令,四個警衛員便把年毅南連拉帶扯的扯到了門外。

“該死!”

上來了脾氣的年毅南,發了瘋一樣的掙著自己的身體。

然後後反手的抽-離開自己的拳頭,猛地一下子的砸到了一個警衛員的鼻梁上。

又倏地一個後勾拳,他又成功的放倒了另一個警衛員。

怒紅了眼的年毅南根本就沒有了理智,本來因為方信祁給自己弄出來模棱兩可的事情,就夠讓他惱火的了,而現在的情況,無異於勾起了他骨子裏全部的戾氣。

抬起腳,他顧不上這裏是醫院,也顧不上自己這樣下狠手兒,會不會誤傷了誰,就一味的跟著感覺走,將四個警衛員接二連三的放到了地上。

重重的過肩摔的聲音傳來,李宏冀傻了眼兒一樣的看著年毅南。

都說人一旦被激發了,爆發力是無窮的,如果說他一開始還不信這句話的話,那麼他現在很堅信這句話,因為這句話,在年毅南的身上很好的呈現了出來。

“該死,來啊,誰再攔著我,我絕對對你們不再客氣!”

怒著猩紅的眼眶,他兀自邁開步子,忽視掉李宏冀的存在,直奔夏帆而去。

本就患了抑鬱症,年毅南很怕自己剛剛和警衛員大打出手的行為會影響到夏帆,他便麵色浮現出來擔憂的緊握著她的手。

“小帆!”

看著那個依舊是在昏睡中的小女人沒有什麼反應,年毅南一直都是懸著的心,才稍稍穩定了下來。

就在他以為自己擺脫了自己父親對自己的束縛的時候,病房裏又一次閃進來了四個特種兵。

不同於警衛員,特種兵出身的士兵,身手不僅敏捷,連動作也招招致命。

“年上校!”

李宏冀畢恭畢敬的喚著年振東。

聽到了門口這邊傳來自己父親應聲的聲音,年毅南下意識的抬頭看去。

在四個特種兵的簇擁下,他看見了自己父親梳著一絲不苟的頭發,哪怕快六十歲了也依舊身姿挺拔的身影。

“……爸!”

有些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居然會親自來找自己,年毅南喚著他的聲音,聲線有些顫抖。

“你還知道我是你爸呀!我年振東這張老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在醫院這樣的場合都能公然的大打出手,這要外人知道,不一定要怎樣繪聲繪色的說他年振東教子無方。

被年振東的話說的心裏發虛,年毅南抿了抿唇,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氣得心髒懸得慌,年振東穩定了下情緒以後,威嚴的開口——

“過多的話別讓我說,馬上去車站!”

生硬的語調,哪怕沒有拔高,年毅南也能聽得出來自己父親那不怒自威的威嚴。

收緊著眉峰,足足遲疑了好久,他才艱澀的扯開了唇——

“爸……對不起!”

“……”

“爸,原諒我這個做兒子不孝,我……我真的不能走!”

夏帆的事情他還沒有調查清楚就讓他這樣不明不白的走,他真的做不到。

就算是要讓他歸隊,也要把這一切都弄清楚、查明白了以後,他才能安安心心的離開。

“你……”

“爸,再給我一些時間,等我把小帆的事情處理好,我就會安安心心的回部隊裏去!”

用著委婉的口吻和自己的父親說著話,他想要的很簡單,就是把夏帆突然患了抑鬱症的事情搞清楚。

“爸,你們不懂小帆對於我的意義,所以她的事兒,我處理不好的話,我……我是不會離開的!”

“啪!”

聽著自己兒子至今都還在執迷不悟的話,年振東揚起手,倏地就甩了一耳光給他。

“夏帆的事兒不用你管,我已經通知了夏家人,他們家那邊很快就會有人來照顧她。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立刻、馬上去車站,然後給我回部隊!”

乍聽到自己父親說已經通知了夏家人,年毅南沒有顧忌自己臉上的麻痛感,目光如炬的看著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