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夏帆在和兩個醫護人員之間拉拉扯扯,方信祁走上前,一把拉過夏帆,將她死死的按入自己的懷中——
“女人,你抽什麼瘋?”
在他拉著夏帆的空擋,石德川穿著白大褂,從裏麵走了出來。
“石醫生,手術怎麼樣?”
摘下口罩,他鼻頭兒掛著汗絲的看著方信祁——
“病人心髒左心室和肺動脈挨在一起,處理起來有些棘手,不過好在手術還算順利,患者在注射營養針和生理鹽水以後,明天應該就可以醒過來!”
石德川如同強心劑一樣的話落下,讓處在不斷掙紮狀態下的夏帆,一下子就停住了掙紮。
等到石德川走開,平複了思緒的夏帆才發現,自己居然與方信祁之間以如此曖-昧的姿態,緊靠在一起。
彈開自己的身體,她如同規避瘟疫一樣的掙脫。
感受到懷中小女人在和自己別別扭扭地動著身子,方信祁的手,加重了圈著她的力道。
“動什麼?”
挑著眉,他不悅的挨著她的身子。
她的身子有哪一處沒被他摸過、被他碰過,他還沒做什麼過分的行為,就讓她和自己這麼別別扭扭地著,不由得,他略帶薄繭的手,懲罰性的磨蹭著她腰間的細肉。
“再亂動一下,信不信我馬上要了你?”
“你……”
忌憚著這個男人至始至終都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夏帆連大氣都不敢喘的貼合著他的胸口。
實在是太過強烈的男性氣息,磁場巨大的纏繞著她,讓她沉寂片刻後,輕動著唇——
“放開我!”
對於這樣敵強我更強的男人,她不可能硬碰硬,隻能智取。
“是不是還沒吃飯?”
頭頂上,低沉的男音像是大提琴一樣的落下,夏帆直覺性的抬起頭兒,一眼就對視上了一雙似溝壑般深邃的眼。
還不等她從怔忪中反應過來,柔白的小手便被寬闊幹熱的大手給包裹住,然後往外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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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滿一桌子的法式大餐,完全勾不起夏帆的食欲。
懷中就像是藏著一隻小兔子一樣惴惴不安,她垂著眸,心裏極度忐忑的坐在方信祁的對麵。
小提琴悠揚的餐廳裏,侍者為方信祁和夏帆醒了紅酒。
“82年的拉菲,口感還不錯,你試一試!”
“我不會喝酒!”
輕蹙著眉,她推脫的開口。
按照一男一女獨處的方式來看,有紅酒已佐,就是用來調-情,而且一般用完大餐之後,都會去酒店做一些男女之事兒。
雖然這個男人幫自己的母親安排了手術,並找人讓自己的母親成功的下了手術台,但是一碼歸一碼,她不會因為這個男人讓自己的母親下了手術台,就和他做那樣的苟且之事。
“不會?”
挑著眉峰,方信祁玩-味的重複這兩個字。
“大學畢業那天,你們寢室的四個人不是都喝了酒,而且,四個人之中,隻有你一個人沒有喝醉,不是嗎?”
一句不鹹不淡的話,聽在夏帆的耳朵裏,硬生生的聽出來另一番味道。
抿緊著唇,夏帆隱忍著胸腔中馬上有烈火焚燒的感覺,輕啟薔薇色的唇——
“方信祁,我說過尤畫的死和我沒有關係!”
部隊大院裏出來的女孩子,生性本就凜然,至始至終都被誤會著自己是罪魁禍首,這樣的黑鍋不該她承受,更不應該是她承受。
看著夏帆和自己一副辯解的嘴臉,方信祁掀了掀眼皮——
“我不過是讓你試一試紅酒,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
慵懶的伸展著身子,向椅背兒靠去,方信祁深潭般幽深莫測的眸,落在夏帆的臉上。
“一再向我強調尤畫的事兒,夏帆,物極必反這個成語,聽過吧?”
看不出來方信祁的眼底是怎樣的一片火光,隻是他的話,讓她感受到了一種自己強行美化她自己的感覺。
緊握著捏住衣角的小手,再三用牙齒咬住紅唇以後,她“騰!”的一下子站起了身。
沒有心思去理會這個男人的心思有多重,她抬起腳就往入口處走去。
擦身而過方信祁的時候,她的手腕,倏地被擰住。
“嗯……”
從手腕一陣脫筋的感覺中反應過來,夏帆驀地發現,她的身子又一次曖-昧的貼合上了方信祁。
被收攏著腰身,坐在他大腿上麵,雖然離著他的鼠-蹊還有一定的距離,但是她明顯感受到了滾燙著她的溫度。
“方信祁,放開我!”
推搡著男人健而不碩的胸口,她像是一個溺了水的小鴨子,不住地撲騰著她的身子。
“女人要乖一點才對!”
無視夏帆的掙紮,方信祁悠悠的開口——
“出於報答我,你是不是應該敬我!”
端起手中晶瑩剔透的高腳杯,方信祁送到了夏帆的眼前。
被一種曖-昧不堪的姿態桎梏著,夏帆皺眉的看著眼前殷紅的液體。
直到薄唇被蹭出來一層血痕,她才下意識的伸出小手。
隻是小手還不等觸及到高腳杯,腦海翻滾而至方信祁不擇手段折磨她的瘋狂場景。
破碎的尖叫,徹骨的撕毀……這個男人魔鬼一樣悍然的占有自己……
不……
心尖兒處發出反抗的聲音,夏帆梗著脖子的別開眼,將視線落在別去。
連一個側臉都不留給自己,隻是將烏黑發生的後腦正對著自己,讓方信祁狹長的眸,冷鷙的縮緊。
扣緊她腰身的手一攬,將她倏地就放倒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大手由夏帆的腰身移送到扣緊她後脖頸的位置,使得她不得不仰麵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