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她收拾好了東西,準備出門的時候,一隻柔白的小手,輕的近乎沒有力道的伸了過來。
仰著煞白臉色的小臉,夏帆近乎在用一種哀求的目光看著黃醫生——
“幫幫我!”
無力的聲音,沾染著雪珠一樣的氣息,讓人聽了,就會不忍心去拒絕。
黃醫生回頭看了看夏帆一臉的無助,她皺著眉,終究是做不來得罪方信祁的事情。
抽回自己的手,黃醫生用著抱歉的口吻,輕輕地動著唇——
“夏小姐,我……無能為力啊!”
雖然她不知道方信祁到底是怎樣一個身份的人,但能住在臨海這邊每平米近百萬元的別墅區,他所擁有的資產,完全不是自己可以料想的,
聽著黃醫生對自己的拒絕,夏帆不死心的握著她的手腕,就像是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您隻要明天帶個醫護過來這裏就好,我……我真的不能再繼續呆在這裏,不然我會瘋掉的!”
方信祁現在下了全封鎖的命令,斷了她與外界一切的聯係之外,還派人二十四小時,絲毫不可以鬆懈的看著她。
而且連同窗戶這裏都被他上了指紋鎖,隻有他的指紋才能打開。
這樣完全是將她囚禁的舉動,分明就是在逼死她。
“我……夏小姐,我真的不能幫你!”
黃醫生真的是力不從心,她想幫她,但是如果是建立在以她家人的生命為擔保,她就算是下跪給自己叩頭,她也不能答應她的請求。
“夏小姐,您應該清楚方先生的勢力,我……”
接下來的話,黃醫生哽咽的沒有再說下去,她給不了夏帆希望,也不想給她失望。
看出來了黃醫生的無措,夏帆無措的抿了抿唇以後,還是從黃醫生的手腕上,輕輕的滑落了自己的小手。
“對不起,我……我不該不站在您的立場上想問題!”
夏帆真的是被方信祁的折磨衝昏了頭,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隻能有病亂投醫。
但是聽了黃醫生的一席話,她清楚的認清楚了自己現在的立場,現在的她,除了靠自己,根本就不能去靠任何人,否則那樣帶給其他人的隻會是災難。
深呼吸著氣,漸漸平複下了思緒的夏帆,努力讓自己不慌、不驕不躁,畢竟她現在要應付的男人是方信祁,一個隻手遮天,隨時都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的男人。
重新將堅定的眸光落在了黃醫生的臉上,她用著一種近乎是哀求的口吻,開了口——
“醫生,那麻煩您,請您讓我的身體,再盡快的時間裏恢複!”
“這沒問題,方先生也這樣要求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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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被困在臥室裏的夏帆,xia麵擦過了藥以後,無神的走到窗邊,看著眼前一片旖旎的燈光。
沒有什麼心思去看這樣惹人醉的景象,她現在整個人的腦海中都在製定著要如何找到自己母親,救夏家人的計劃。
完全不知道外麵現在是怎樣一種情況,她現在迫切的想要通過一些通訊設備,了解到外麵的情況。
想到首先與外界取得聯係才是最重要的,夏帆抿了抿唇,握著小手,轉身出了房間。
剛剛按下了門把手兒的鎖芯兒,他迎上了手中夾著煙的方信祁。
看了一眼對視上自己目光的小女人,他沉了沉眸光。
不知道對守在門口的黑衣人說了些什麼,夏帆看著他們都知趣的離開了。
方信祁重新將眸光落鎖在夏帆的臉上。
被一**壑似的雙眼看得渾身不自在,夏帆想也沒有想,當即就抬手,作勢將門掩上。
一隻橫出來的修長的手,從外麵將夏帆作勢合並上的門,大力的推開。
男女之間力量懸殊過大,拗不過方信祁蠻力的推搡,夏帆到最後,不得已服軟的鬆開了手。
修長的腿邁進了臥室裏,隨著方信祁轉身將門上了反鎖,夏帆的一顆心都跟著懸了起來。
“你……你想做什麼?”
看著眉眼間總是一種陰淒淒神情的男人,夏帆本能的後退著步子。
知道自己現在任何的掙紮都不過是在螞蟻撼大樹,但是她就是悲哀的想要掙紮一番,為自己不受這個男人的侵犯,做出一些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