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王看著柳飄飛也似地離開了臨江王府,在心底暗暗的鬆了口氣,臨江王揉了揉有些腫脹的額角,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這個無賴要是在那麼堅持那麼一小會兒,估計自己真的就沒什麼辦法了!
臨江王的身後不知什麼時候飄了一個白色的影子,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將他隨身攜帶的那張陰陽雙色的請帖偷了出來,看了好幾遍在確定無誤後,又放了回去,白色的影子大概是想要附在他的身上,它就趁臨江王轉身去拿東西的時候想要附在他的身上,可白色的影子剛靠近臨江王的身體,一幕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白影竟然會被一股真氣彈開!白影在靠近又被彈開,在靠近,又彈開,白影又試了幾遍都是這樣,白色的影子停在原地,想了一下,大概是想到了什麼,就將自己白色的影子的幻化成一條水線,淺淺的,白白的,粘在臨江王的衣服上,臨江王的衣服是白中帶藍,這東西幻化成水樣,貼在藍白相間的地方,如果不是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
大楚玄和元年二月初十,宜遠行,宜動土。
本來大楚皇帝想要給臨江王弄個踐行的宮宴什麼的,可臨江王一向是低調行事慣了的,就直接推掉了,而大楚皇帝見他這樣,連下了好幾道旨意去請臨江王,沒辦法,君命不可為,臨江王隻好硬著頭皮去了。
來參加宮宴的有很多人,都是朝中的大臣,還有家眷,進入宮殿之後都想方設法的和臨江王說幾句話或者是想讓他在看見高人時,替自己占卜一卦,看自己命運如何,臨江王懶得應酬他們,直接躲到了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裏,一個人悶悶地坐在角落裏喝酒。其實,臨江王心裏都明白,高高在上的那個人一直對自己都不放心,給了自己封地,卻遲遲下旨不肯讓自己離開京城,離開他的視線,這樣自己做什麼他都能知道,他對自己的好,實際上是給天下人看的,他要給自己樹立一個兄友弟恭的假象,讓天下人覺得自己的這個皇帝是還不錯的!在他的眼裏,屁股底下的那把椅子比什麼都重要!什麼親情,全都是狗屁!什麼寵愛,都是假的,假的!都說帝王心難測,自己已經用行動告訴他自己無心朝政,讓他放心,可還不是照樣被困在這裏?就像是他給自己辦宮宴不就是想試試自己的態度麼,如果態度沒什麼變化,則可放行,反之,必殺之,當然第二天還能弄出個一模一樣的臨江王,順便也許還能給他帶回來兩顆長生不老的丹藥。臨江王忍不住的心底輕歎一聲,這就是帝王,為了自己手中的權利,即使是殺再多的人,也無所謂!
臨江王借著酒醉和皇帝告罪就離開了那個讓人窒息的地方。這偌大的皇宮,清涼的月光灑進這皇宮的每一處角落,可唯獨照不進他的心,他這就是皇家,自己一母同胞的兄長……臨江王的心猶如這無盡的黑夜,沒有半分光亮。
臨江王帶著微醺的醉意回到了王府,還沒有進去,一股陌生的氣息撲麵而來,臨江王警惕的看向四周,就看見那日來送請帖的那個神秘女子站在樓羽的一角,白衣飄飄,仿若仙子降臨。臨江王趕緊走了過去,輕喚一聲:“姑娘。”
那女子的眼睛並未睜開,單腳站在那裏一動未動,“你回來了,我們就走吧!”
臨江王有些疑惑,自己在請帖上看到的時間明明是三月初十,怎麼會提前這麼長時間?臨江王心底有了一絲戒備,看著眼前一動不動的這個女子,試探著開口問到:“我收到的請帖是三月初十,這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呢,我們走的是不是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