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接完電話,麵色變得陰沉。
起身,他離開了蘇荷的辦公室。
蘇荷問他幹什麼去,他隻說了一句去會故人。
到了天麗食堂之後,陳陽視線環顧一周,便就輕易看到了那女子的身影,隨即他便走了過去。
徑直坐下之後,他道了一句:“跟我玩手段,難道你不怕陰溝翻船?”
作為黑暗世界的殺神,天海的分掌櫃,嶺南的小武王,陳陽說這話,不見得半分自大。
隻是眼前清麗高挑的女子,卻陰柔的笑了,與他直視的美眸之中,不見半分的緊張與慌亂,反有一種魚死網破的決然,“連我的丈夫都要死了,我還怕什麼?我肚子裏的孩子,還怕什麼?”
“你丈夫是誰?”
陳陽問道。
“鄭諾,認識吧?他現在在哪,你交出他來,我跟你井水不犯河水,你不交出他來,今日你和我,包括在座的員工,一起去陰間報道。”
女子叫做徐婉晴,畢業於三流大學,出身貧寒,父母早逝,對於她而言,能在失戀的時候遇到鄭諾,並被包養寵愛,從來都不是難以啟齒的事情,反而被她看作是深愛,畢竟鄭諾給了她別人給不了的物質享受,還有安逸幸福。
鄭諾對她從來都是百般依著順著,從未發火。
鄭諾對她從來都是寵著愛著,從未讓她失望。
此刻鄭諾深陷刀山火海,她就是單槍匹馬,入龍潭虎穴又怕什麼?
陳陽在徐婉晴的眼中,看到一絲深情,也看到一絲純粹的決然,他深信對方說的話不摻恐嚇,隻是一個被包養的女子,哪有這等心機?
略微一想,陳陽就能猜出幕後的主使人。
他點燃一根煙,抽了一口後,道:“人,我現在就可以放,但你不能走,我要讓你看看,到底誰才是這場戲中,最陰狠狡詐的,你恨我,不過是因為我抓了鄭諾,但昨晚鄭諾領著幾十人衝入我的別墅,還想殺我和朋友,你我或許都是被害者,真正的毒蛇興許藏在幕後,你還沒發現。”
“你說話算數?如果你放了鄭諾,我就是犧牲自己,也可以。”
徐婉晴堅定的道。
“我從不失信於人,你也沒必要犧牲。”
陳陽說完,便就站了起來。
隨即徐婉晴也提著自己的包,跟他朝外走去,她手中緊緊捏著一個小巧的遙控器,隻要她按下開關,陳陽與她就要一起歸西。
隻是現在徐婉晴選擇了信任。
因為她不想死,也不想鄭諾死,更不想肚子裏的孩子沒有父親,所以她要忍著熬著等著!
不久兩人就上了奔馳離開了天麗,陳陽駕車,徐婉晴坐在副駕駛,開車途中,陳陽給張龍打了電話,讓他將鄭諾放了。
一個被廢掉了功夫的鄭諾,即便懷有滿腹怒火,又能如何?
他從別墅內狼狽奔出,便就快速朝路邊而去,攔下一輛出租之後,便將司機痛打一頓拉到車外,自己鑽進車內,開車倉皇而走。
那司機氣的大吼大罵,立即打電話報警了。
後麵目睹了這一切的陳陽,沒有吭聲,而坐在副駕駛位的徐婉晴看到自己的男人這般狼狽,眼眶不由心疼的紅了,隻是她卻沒感覺那司機有何可憐。
隨後陳陽開車,緊跟鄭諾駕駛的出租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