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2)

未名年間,宦官專政,朝廷腐敗。

江湖中四處盡是波瀾。

然而,仍有一些武林正派主動挑起正義的大旗,維係著武林的和平。

其間,又以西北昆侖派,四川峨眉派,嵩山少林寺和南嶺柳劍派四大門派為首。

不過,此時的江湖與朝廷之間,關係變得越發微妙起來。

這樣,也就是說,

故事就是從未名開始。

——題記

是夜,昆侖城外,燈火閃現。

兩道人影在樹叢中穿梭而過,其間沉重的呼吸聲仿佛壓住了細蟲鳴叫的欲望。身後,一群手持利刃的昆侖派弟子緊追不舍,一般的服飾,一般的目的。

"給我追!一定要抓住他們!""是,四師兄!"隻見得眾人突然提氣,腳踏昆侖天星步,身子刷得飛過幾棵老樹丫,刀劍碰到樹幹劃落幾片枯葉。

此時秋意正濃,圓月當空,卻多了幾分血腥的味道。

飛奔在前麵的兩人中,那個中年男人模樣,一臉絡腮胡,身法矯健的乃是昆侖派六難道人的二弟子張青離。身邊被他牽著跑,早已上氣不接下氣的便是他的夫人胡氏。胡氏的懷中還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這嬰孩並不知道此時自己正麵臨著何樣的危險,隻是安然地熟睡著,耳邊呼呼的風聲竟然都未將他驚醒。

此下這般情形,是張青離做夢也沒有想到的。一切都來得太快了,昨日的師門情誼,今日的同門相殘。他心底百感交集,腳下步伐甚是沉重。

作為昆侖派二弟子,張青離的輕功在江湖中也算數一數二,若單獨逃縱,想必也難有追兵。隻是自己這次是身攜家眷,拖兒帶母。顧及家人,輕功就不便施展,所以逃脫的機會就大大減小。他心念及此,深感難逃生天,卻又不願家人陪葬。手中的長劍也不禁握得更緊了。

正想著,張青離隻覺一道劍影從身後疾襲而來,寒風直指背心。他大叫一聲"不好",一掌將胡氏推開,反手持劍,回轉斜劈。隻聽"咣"的一聲,張青離向後退出兩步。突然又有兩道身影從天而降,兩柄大刀分刺張青離雙肩。張青離稍稍提氣,腳下一蹬,身體旋轉直上,避開刀鋒,右手拿劍,上挑一人手筋。隻聽"啊"的一聲,一人落地。另一人見偷襲不成,大刀橫收,淩空一腳。張青離側身避開,在空中二段縱起,回旋一周天單腳帶著渾厚內力擊中對手的肩骨。對手還來不及反應就痛昏過去,跌落草叢中。張青離穩穩地落在胡氏旁邊。

"不愧是二師兄,師弟以前還是小看你了。"

說話者,正是六難道人所收四弟子司馬鑒。當然身後還帶著幾十個昆侖派後輩弟子。此人向來嫉恨張青離的武功高於自己,也比自己更得師傅歡心,說起來是早已起了殺之而後快之心。此時張青離平陽落虎,正是自己除掉眼中釘的好機會,當下已運起七分內力。

"四師弟,你若還認我是師兄,便應該知道我是被冤枉的,隻要你讓我見到師傅,我便可以向他老人家稟明一切,洗刷自己的冤屈!"張青離道。

司馬鑒冷笑一聲,道:"我尊你一聲師兄不過是看在我們曾經同門的份上,給你一個麵子。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敢在我們麵前說你是冤枉的?實話告訴你吧,這次師傅要我帶人來追你,隻給了我一個指示,便是把你帶回去以門規處置!當然,師傅還特意叮囑,你如若膽敢反抗,殺無赦!"

張青離聽得此話如驚雷霹靂,顫聲道:"這......這不可能!師傅怎麼可能......我不會相信的!"

司馬鑒道:"不要再執迷不悟了,你還是快快束手就擒,作為師弟的我可以向師傅求情,說不定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張青離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道:"那我的妻子和兒子呢?你們是不是可以放他們一條生路?"

司馬鑒哈哈大笑說:"別做夢了,一律處死!"

張青離心中悲憤交加,長劍一揮,眾人耳邊便呼呼作響。"既然已是絕路一條,倒不如奮力抵抗。隻盼殺出一條生路,留得性命以後再向師傅表明一切!"

司馬鑒向前一步,道:"隻怕是沒那個機會了!"

胡氏還未來得及叫出一聲相公,便隻見張青離和司馬鑒的身影"刷"得一下碰撞交纏在一起。其他弟子也紛紛向前圍去。張青離雖奮力抵抗,卻不願傷同門性命,招招留有破綻。而司馬鑒卻是心狠手辣,劍劍直刺張青離命門。張青離一邊要想方設法護著妻兒,一邊又要回劍抵擋,內力消耗很快,身上開始出現傷痕,身子也漸漸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