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喜還是盡著全力,翻身而起,用腳狠狠地踩向李少彥抓在台子邊緣的手,隻要被他踩中,定能讓李少彥的手指骨折,摔落台下,那麼搏鬥結束。
李少彥垂死掙紮般地移動著手,白川喜則跟著一路狂踩。
踩到第三腳上,白川喜終於踩中了李少彥的一隻手。準確地說,是李少彥讓他踩中的,如果他雙手抓著台邊的移動速度能逃得過白川喜在上方腳踩速度的話,那是相當不可思議的,也就露出一定的破綻來了。所以,他必須得讓白川喜給踩中,才能體現出他並非絕世高手,隻是一個還過得去的一流高手。
而且,在那個時候,李少彥的腦子裏突然天才般地閃過了一個驚人的靈感!
而就在白川喜的腳踩住李少彥一隻手的時候,李少彥的另外一隻手則抓住了白川喜的那隻腳,然後迅速地往台子外邊用力一拖。
白川喜本以為李少彥已經是案板上的肉,甚至都沒什麼興趣再試探他了,哪知道李少彥竟然利用他的腳把抓住台沿的手緊緊踩住而不會摔下去的時候,空出了另外一隻手來拖他的腳!
一股巨大的力將白川喜帶向台外,剩下的一隻腳根本沒法站立得穩,使得白川喜整個人都向台下摔了出去!
而李少彥則趁勢翻上了台上。
台下一片掌聲雷動。
李少彥捏著那隻被白川喜踩傷了的手,裝出一臉痛苦的神色和慫樣,這是做給白川喜看的。
白川喜一個空翻回了台上,看著李少彥,他在考慮著要不要繼續進行下去。事實上他下台就算輸,但李少彥並非憑本事贏的他,而是靠僥幸,同時也因為他的大意。如果不是他見踩住了李少彥的腳,以為大局已定,一時大意,李少彥根本不可能拖得住他的腳,這是李少彥的狡猾,不是真功夫。
而且從李少彥握住受傷的手,有些鮮血從手背上流下,一臉痛苦的神色,就可見他絕不是那個從華夏最絕密特種部隊出身的驚世高手“絕殺者”。
趙永生擔心白川喜不認輸,還要找李少彥糾纏不休,就趕忙上了台,看著台下說:“現在勝負已分,大家可以兌換籌碼了吧。”
“等一下!”
白川喜突然喊了一聲。
趙永生疑惑地看著他,問:“怎麼了?”
白川喜說:“還沒比完呢。剛才說好的要一方在地上爬不起來才算輸的。”
他突然覺得李少彥有可能是在跟他演戲,他還想要試探。
趙永生說:“可是比武的規矩,大凡是有台子的地方,下台的也算是輸啊。”
白川喜說:“那是正規的比賽,咱們這並不是吧?”
李少彥才不會再跟白川喜比下去呢,他可不敢保證自己會在哪個演戲的環節裏露出破綻來,便說:“本來我的本事就比你要遜色,剛才還是冒著手受傷的情況下,才僥幸把你拉下台去。現在我手受了傷,你還要再跟我比下去的話,就等於是要我讓你一隻手了。你如果是真正尊重武術的高手,我想你不會要爭取一個這樣的機會來贏對手吧?如果你還想比的話,等我手好了以後再進行,怎麼樣?”
既然李少彥把話說成這樣,白川喜也沒法再糾纏下去,隻好作罷,說:“行,那就等你手好了,咱們再比吧!”
趙永生見事情解決,馬上陪著笑臉說:“可以可以,到時候把什麼規矩都講好,就不會有爭執了。”
“可是,我覺得這事似乎有些不妥吧?”吳顯貴突然說。
趙永生一愣:“怎麼不妥?”
吳顯貴說:“正因為之前講的是以對手不能起來為輸,沒有講下台為輸。所以到底要不要遵循正規的比賽規矩,會有爭議啊。畢竟關係到這麼多人這麼多資金的賭注,趙老板,你說呢?”
馮大金也幫腔:“吳會長說得有道理啊,這規矩事先沒有說得好。這是既可以遵照正規比賽的規矩,也可以不需要遵守的啊。如果遵守的話,則是我們輸了;可如果不遵守的話,很顯然是趙老板你要輸的吧。”
趙永生心裏在暗罵狗日的,但麵子上還得陪著笑,說:“吳會長和馮局長說得有理,這確實說不清楚,要不,咱們取消賭注算了,就當娛樂了一場,怎麼樣?這樣無需管什麼規矩不規矩了。”
他雖然貪心這九個億,但他很清楚他沒那個膽,得罪了這些錢的主,他隻能吃不了兜著走。而且,他就算堅持,也未必爭取得到那九個億,雖然確確實實是吳顯貴無恥。所以,他隻能裝大方了。
吳顯貴說:“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能當兒戲呢。我倒有個比較好的建議來解決這個問題,趙老板也許可以參考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