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彥正準備出去巡視一番,便看見一名保安匆匆忙忙地就跑過來,氣喘籲籲地報告:“虎哥,不好了,警察來抓人了!”
“警察抓人?”李少彥眉頭一皺,“抓什麼人,怎麼回事?”
保安喘了口氣,說:“在四個八包廂,白哥跟警察杠上,警察要抓他走呢。”
李少彥沒再問,大步流星的就往四個八房間去。
遠遠的就聽見,四個八房間裏一片東西亂響,門外麵擁擠著保安,在吆喝,李少彥趕快兩步奔跑過去,把擋住門口的人往兩邊拉開,看著那一片烏煙瘴氣的場麵,扯開喉嚨大吼:“住手,都給我住手!”
屋裏雖亂,但李少彥這吼聲如雷,還是將裏麵的人都震住了,紛紛地住了手。
李少彥進了裏麵,看見被砸亂的東西,躺在地上叫喚的人,包括有警察,突然,他的目光注意到了一個人身上,西門發財!
西門發財也看見了李少彥,覺得像做夢一樣,這不是那個賣煎餅的小子嗎?在他記憶裏,賣煎餅的李少彥可是唯唯諾諾的,是他可以隨便踐踏的小老百姓,可眼前的李少彥,那眉宇之間的霸氣與威嚴,震住全場的氣勢,完全判若兩人。
是同一個人嗎?他吃不準。說是同一個人,那種精氣神相差太遠,說不是同一個人,那那五官完全是一個模子出來的。
李少彥看見他的時候,眉頭略微皺了下,但很快就將目光移動開,看著李少白,問是怎麼回事。
李少白就把大概的情況說了。
李少彥又把目光盯在張寶元臉上,問:“不知這位警官怎麼稱呼?”
張寶元說了自己的名字,問:“你是這裏的老板嗎?”
李少彥說:“是,我姓李,李少彥。”
一邊的西門發財一聽,心裏就“咯噔”了下,連名字都同,那鐵定是一個人了。怎麼回事,賣煎餅的小子怎麼成了娛樂城的大老板?還背靠著街霸社團?
張寶元說:“聽過李老板的大名,也知道李老板有幾把刷子,但縱容手下如此猖獗,敢與警察對抗,未免過了點吧?”
李少彥說:“這是我弟弟,做事一直魯莽,不懂分寸,我代他向張警官賠個不是了。不過,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張警官也確實不應該隨隨便便就在這裏抓人的吧。雙喜的營業額每天幾十萬,為國家創造了不少稅收,一旦抓人,對生意可是大大的影響。”
張寶元說:“如果不是李老板的弟弟態度不好出言頂撞,我也不會在李老板這裏抓人的,我本來就隻是想著為雙方協調一下就好,但他的話來得很粗,完全沒把法律和警察放在眼裏,覺得天大地大他最大了。”
李少彥當即就看著李少白吼:“怎麼教你的,叫你做人要低調低調,你真覺得這世界沒人奈何得了你是吧?有什麼事跟我說不行嗎?非得動手?你有多大的本事,能打得過多少人!”
李少白不做聲了,他敢不服天下人,但不敢不服李少彥,對於李少彥,他是打心底裏服氣,無論是武功,還是做人,都比他不知道高了多少。何況,與吳顯貴之事,李少彥拿命幫過他。
見李少彥訓斥李少白,張寶元心裏總算順暢了些,也才想起霍無雪叮囑過隻要驚動老板出來就行,不要抓人。當下也就緩和了下態度,說:“既然李老板出麵了,我要再抓人也不對,但事情發生了,還是要處理,李老板你說個於大家都不傷麵子的解決辦法吧。”
李少彥是醒事的人,當即就說:“我派人先把受傷的兄弟送醫院去,把傷治了,用多少錢和適當的補償都包在我身上,到時候張警官來報個數給我,怎麼樣?”
張寶元也就是這意思,隻要李少彥願意給補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最好,畢竟鬧大起來,他還未必鬧得過李少彥,他可知道李少彥在蜀東做過的事情,更知道李少彥的後台,當即爽快的答應,然後還假裝對西門發財一夥混混訓斥,玩就老老實實的玩,不要鬧事,這次要不給李老板麵子的話,就都抓了。
見張寶元在將受傷的警察弄走,西門發財也趕緊對一起的人說走。他確定了這個李少彥就是賣煎餅的李少彥,想起他幾次找人砸李少彥的攤子,還威脅他不要在蜀東賣煎餅,否則要他的命。
李少彥要跟他計較著這事,他可真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而且,大概李少彥是不會放過他的,因為他發現李少彥看了他好幾眼,眼神都很鋒利,讓他心裏直發毛。
西門發財帶著一起的殘兵敗將屁滾尿流的離開了四個八包廂,到外麵之後趕緊給霍無雪打電話,讓霍無雪安排人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