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車已經開得遠了,奧迪車裏靜悄悄的,沒有一絲生氣,張倩的心沉到了底。越來越近了,張倩走得也越來越慢,這短短的幾十米象是沒有盡頭。
“柳文昊!你別死!”張倩突然狂奔起來,衝到了奧迪車邊,拉開車門向裏望去。
柳文昊斜躺在駕駛座上,肩膀的血染紅了駕駛座的靠背。“放心!我……還活著!”柳文昊吟哼著,露出一絲苦笑。
“你嚇死我了!”張倩撲進柳文昊的懷裏,喜極而泣。
大隊的公安半個小時後趕到了現場,福特車裏的兩名死者經辨認是公安部通緝的持槍搶劫犯,而車本身則是被竊的贓車。被劫持的卡車在二十裏外的國道邊被發現,這輛車屬於某建築大隊的,司機發現的時候已經被打昏了。
張倩和柳文昊兩人都受了輕傷,張倩被子彈擦了一下大腿,基本沒什麼事兒。柳文昊的傷略重一些,肩膀中彈,去醫院作了個小手術將子彈取了出來。郊區分局刑警隊分別給柳文昊和張倩做了證言筆錄,由於他們都出示了軍官證,刑警隊很快就結束了問詢。
“我來開車,我們找個賓館休息下。”張倩讓柳文昊坐在副駕駛。
“天都快亮了,今晚你真讓我對你刮目相看了,你據槍的姿勢太專業了,你居然帶槍?現役軍人在非任務外出的時候,可以帶槍嗎?”柳文昊把自己的疑問都提了出來。
張倩笑笑說:“我是機要兵,機要兵都要隨身佩帶武器,我的槍法應該不比你差多少,嗬嗬,我除了不會格鬥,其它的軍人應該具備的素質,我都還行,你身體素質真好,本來要你留院觀察的,可是,醫生檢查後說,你已經有槍傷抗體了,說你不用打針都不會感染,這讓我很吃驚,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需要休息!”
張倩開車到了一家看上去還算不錯的三星級酒店,開了一間標房。進了房間後才發現,房間裏麵隻有一張床,這是間單人標房。柳文昊調笑道:“倩倩,沒想到,咱倆第一次開房,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
“早點休息吧!”柳文昊看張倩一臉沉思的樣子,“你受了傷,又一夜沒睡!”
“嗯!”張倩點了點頭,然後有些羞怯的問道,“你睡哪?”
“我回去。”柳文昊說道。
“不行,你肩膀的傷不易多動,你就睡在這吧,別亂動就行了!”張倩臉突然紅得象熟透的蘋果。柳文昊心裏一陣狂跳,這裏可隻有一張床啊!
“我個頭小,這是個雙人床,可以睡的……”張倩慌忙解釋道,“你留在這兒安全些,也可以保護我。”張倩檢查著手槍裏麵的子彈。
“恐怕是你保護我吧?”柳文昊苦笑,“我是不是很沒用?”
“別這麼說!如果不是我的原因,你也不會受傷。”張倩又心疼的想起了他浴血躺在車中的樣子,“來,我給你換繃帶吧!”
柳文昊看著她的纖纖蔥指伸了過來,將自己的襯衫解開脫下,又去脫自己的背心。柳文昊將兩臂上舉,肩膀卻是麻麻的不聽使喚。張倩身體前傾,溫柔的托起他的傷臂,將他的背心褪過了頭頂。很近的距離,柳文昊的臉可以感覺到張倩的呼吸,輕輕的,帶著些甜香味。
氣氛有些尷尬,張倩紅著臉默不作聲,將他肩膀上的紗布解下,用酒精小心的擦拭著傷口。傷口的血早已經止住了,露出一個猙獰的小洞。張倩的手在傷口四周輕輕觸摸,“疼嗎?”
柳文昊搖搖頭。
從他這裏看去,她垂下的短發下麵,鼓鼓的胸部輕輕起伏著。她的胸很飽滿,隔著胸衣依稀可以看見那兩個小突起。她的臉離他很近,優美的輪廓就象是雕像中的女神。她的睫毛很長,鬢角上的毛發可愛的卷曲著,吹彈得破的肌膚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柳文昊忍不住了,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張倩象一隻受驚的兔子般猛的跳了起來,正往上纏的紗布隨著她的動作一下繃了起來,柳文昊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
“啊!對不起!”張倩內疚地又坐了下來,卻又白了他一眼,“誰叫你使壞的?有這賊膽卻又沒這賊能力。”
柳文昊看她嬌羞不勝,而且似乎並沒有怎麼惱他無禮,反是話語裏有打情罵俏的意味,心頭更熱了起來,將手摟在了她的腰間。
“別、別鬧,人家在、在給你包紮呢!”張倩的腰間摸上去軟軟的卻又不失彈性。柳文昊的手緊了緊,張倩輕輕的驚呼一聲,身體已被他拉到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