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昊知道,自己大意了。在這個距離上,這樣的獵槍如果裏麵裝的是散彈,打出來十米,擴散半徑就是三米,現在自己距離菜包子也就七八米遠,這一槍要打中自己,太容易了但是柳文昊就是柳文昊,他在菜包子伸手掏槍到亮出槍來扣動扳機的一瞬間,人已經竄出去五六米,槍響的同時,他飛起一腳,一把椅子猛地砸向菜包子。
菜包子本想一槍幹掉柳文昊,一了百了,以後楊樹鎮就還是他菜包子的天下!可是他自己到死都不知道,他這是在玩火,玩火者自焚。眼瞅著一槍不中,雙筒獵槍,還可以打一槍,他沒來得及調轉槍口,一把椅子就飛過來,菜包子下意識用手中的槍一搪,結果連人帶槍都被砸翻在地!
柳文昊搶身上前,菜包子抬起持槍的手,卻已經來不及了,被柳文昊一腳跺在脖頸上,當場就翻了白眼兒了。
眾人一見出了人命了,都不敢動彈了。柳文昊蹲下去試試菜包子的鼻息,已經斷氣兒了。則畢竟是一條人命,柳文昊馬上就掏出手機撥通了鎮派出所所長李選舉的電話,讓她趕緊帶民警來大櫻桃酒樓,說自己殺人了。
李選舉一聽,人命關天,也不敢怠慢,本來已經在家躺下了,連忙起來穿上警服,電話通知派出所值班民警和巡警隊的民警也馬上到場。
柳文昊叫大櫻桃找人把文瑩開車送回鎮招待所,文瑩也在現場,經曆了剛才打槍和打鬥的場麵,早已經嚇的酒醒,看到柳文昊凶殘地一腳將菜包子的脖子踏斷了,更是膽戰心驚。文瑩連話都說不出來,忙不迭地跟著酒樓的人走了。
柳文昊知道這件事兒最起碼是要接受警方的調查的,他將自己身上的手槍和軍官證等敏感的東西都裝進手包交給大櫻桃藏在樓上的辦公室,自己隻留了柳文昊的身份證和駕照在身上。
李選舉坐著警車,響著警笛,老遠就聽見了。不一會兒,李選舉帶著三四個民警趕到了,周平帶著巡警隊的一輛巡警車也趕到現場,在外麵隔離聞訊趕來的看熱鬧的好事者。
李選舉檢查了死者,菜包子他認識啊,這家夥可是楊樹鎮的一害,糾集一批地痞無賴,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柳老板,你把菜包子打死了?”李選舉問道。
柳文昊點點頭,說:“他帶一幫人來打砸,還開槍了,我製止他,沒想到他這麼不禁打!”
“既然已經死人了,那就對不起了,柳老板,得委屈您一下了,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把菜包子的手下都給我銬起來!”警察們很快就控製了現場所有人,大櫻桃、香香和幾個被打的保安、服務員都被做了證言筆錄。
柳文昊被帶到外麵的一輛警車裏麵,兩個民警坐在車裏看著他。李選舉上車,歎口氣道:“柳老板,人命案子,我小小的派出所也無權辦案,我們等著,我已經上報縣局了,縣局刑偵大隊馬上派人來,今晚兒,你得在縣局過了,不過你放心,現場第一手證據證言都對你有利,你屬於典型的正當防衛,你因該不用承擔刑事責任!”
柳文昊點頭道:“但願如此吧。”
半小時後,兩輛拉響警笛的警車呼嘯而至,縣局刑警們趕到了。為首的是當晚值班的刑警隊副大隊長劉剛,這人長得大塊頭,一下車就嚷嚷道:“殺人犯在哪裏?”
李選舉從警車上下來,跟他握手,說道:“劉隊,不是故意殺人,是正當防衛!死者是我們鎮上一個地痞,來人家飯店收保護費的,開槍打砸,被飯店老板反抗給打死了!”
“哦,好,我們還要進一步調查,先把嫌疑犯交給我吧!”
柳文昊下車,劉剛皺著眉頭道:“怎麼不銬上,快給我銬上!”
兩個刑警過來,不由分說就給柳文昊戴上手銬。大櫻桃不幹了,撲上來叫道:“憑什麼銬人,那個菜包子打死活該!他帶著人帶著獵槍來收保護費的,這樣的人就該打死!”
“你是什麼人?”劉剛見到大櫻桃就兩眼放光,這娘們長得可是真風搔啊。
“我是飯店老板娘!整個過程我都看見了!”大櫻桃叫道。
“那好,你也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劉剛一擺手,刑警上來就把大櫻桃也推進了警車。
劉剛將現場的筆錄都帶走了,涉案的幾個小地痞也都押進了巡警車,帶著菜包子的屍體,一起連夜趕回縣局去了。
柳文昊被戴著手銬,在車上又被搜身,身上所有的東西都被抄掉,包括腰帶鞋帶都拉掉了。柳文昊抗議道:“你們不能用對待嫌疑犯的待遇對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