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昊，我知道是你殺了我……但是，我告訴你，趙衛東回來了，你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其實，我想說，別打打殺殺的了，都是為了利益，把命都搭進去了，要錢還有什麼用……我想說，你要真是個爺們，就去找程傑，我隻是他的一個兄弟……”
柳文昊一句話不說，抱著肩膀，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劉軍，他的聲音很弱，但是他聽得清他在說什麼，劉軍的意識已經不是很清晰了，他似乎說累了，閉上眼睛，用盡最後的力道說：“柳文昊，我老婆懷孕了，求你們放過她……”
楊百順忍不住道：“劉軍，你胡咧咧啥哩！你老婆關我們屁事，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
柳文昊擺擺手，拉著楊百順走出了重症監護室。門外，劉軍的老婆關月兒淚眼婆娑。柳文昊對她點點頭，關月走過來問道：“你就是柳文昊吧？我家劉軍說了，你是個好人，叫我有啥事兒就找你。”
柳文昊想想，伸手掏出來一張名片，遞給關月兒道：“上麵的手機號，有事兒就打找我，對了，程傑程總沒來嗎？”
“程傑不是人！他不來看劉軍，倒是跑去我家裏欺負我，嗚嗚，柳大哥，劉軍說程傑不是東西，說你是大好人，程傑看俺家劉軍沒用了，就連撫恤金都不給，嗚嗚，柳大哥，你說我可怎麼辦呀，嗚嗚……”劉軍的妻子哭得梨花帶雨。
柳文昊歎口氣，對楊百順說：“安排兩個辦事兒穩當的弟兄，帶著錢在這兒守著，劉軍的後事，咱給辦了！”
“嗯！”楊百順心裏也有愧，柳文昊沒叫他殺死劉軍，可是誰知道劉軍到了壽祿，大夫說碎骨和雜物進了血管，造成栓塞，導致敗血並發症，這是粉碎性骨折最常見的致命原因，基本上沒救了。
兩人離開市中心醫院，柳文昊突然想起孟丹來。自己有多久沒跟孟丹聯絡了？
柳文昊叫楊百順先回去，自己直接去了中心醫院後麵孟丹的租屋。在醫院他就問過了，孟丹今天休班，這個時間應該是在家睡覺吧？
柳文昊在樓下撥通了孟丹的手機，現在快中午了，冬日暖洋洋的，天氣很好。
“……喂？文哥？”手機裏傳來孟丹慵懶的聲音。
“丹丹……”
“文哥是誰？你誰呀？”突然一個男聲傳來！
柳文昊當時就愣住了，孟丹跟一個男的在一起……睡覺？
“我是孟丹的朋友，柳文昊，請問你是誰？”柳文昊馬上就淡定地說道。
“柳文昊，哦，你好，聽說過，丹丹說你是她的室友的男朋友，也追過丹丹的是吧，我現在告訴你，丹丹名花有主了，別再給丹丹打電話了，謝謝，再見！”男人掛斷了電話。
柳文昊皺下眉頭，媽的，給老子戴綠帽子！可是他轉念又一想，自己跟孟丹，什麼都不是，隻是一起睡過一夜，再無聯係，難道隻要自己睡過的女生，就不許人家再搞對象了嗎？
柳文昊盡管心裏不太舒服，但還是想通了。因為車子給楊百順開走了，他打了一輛車，回到了自己在杏園小區的公寓。
還是自己的家裏好，柳文昊這段時間陷在江南女子文瑩的溫柔鄉裏，幾乎讓自己迷失了情感方向。他點了支煙，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理順下自己的情感心路。
前天他還接到孔菲的電話，說她從海南飛回來了，可是柳文昊正跟文瑩如膠似漆，推說自己在楊樹鎮出差回不去，結果讓孔菲很是失望。
柳文昊突然想起張倩來，張倩怎麼樣了？好像這個人人間蒸發了一般！好久沒有聯係了吧？柳文昊看看時間，現在應該是午休時間，他馬上撥通了張倩的手機。
“您的被叫已關機……”
關機？什麼情況？
柳文昊馬上又撥通了省軍區通信科的外線電話，值班女兵接了電話。
“你好，請給我接一下張副科長，我是特勤隊的柳文昊教官！”柳文昊自報家門道。
“柳教官好！對不起，張副科長執行任務去了，沒有辦法接通，再見！”小女兵一點都不客氣，不等柳文昊接著問話就掛斷了。
柳文昊皺下眉頭，想想，又撥通了特勤隊呂剛的電話，呂剛倒是很快就親自接了。
“柳教官，我們幾個昨兒個還叨咕你，啥前兒再來給弟兄們上一課啊？唐隊說你有任務，咱也沒敢多問，說吧，遇到麻煩了吧，請求增援還是需要情報？”呂剛一副玩世不恭的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