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林雨病房相隔不遠的一間休息室內,林雨的父母,張萌的父母,周老,以及一個跟周老差不多年紀的老人此時正圍坐在一張桌子旁,休息室門口站著兩名荷槍實彈的士兵,來來往往的醫生護士都會好奇的朝這個休息室瞅上一眼,但在看到士兵身上掛著的,黑漆漆的衝鋒槍後,又會立馬快步離開。
“陳驀然竟然指使兒子作出這種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從明天開始,我就找操盤手開始收購順發集團的股票,一定要整垮這個陳驀然,讓他知道欺負我女兒的下場!”張建國此時怒發衝冠,他怎麼也想不到 ,一向跟自己集團合作良好的陳氏父子,怎麼會做出這等敗壞德行的醜事來。
蔡施雅拍了拍丈夫的胳膊,給了他一個暗示的眼神,提醒他注意場合,誰知道這次丈夫並沒有聽她的話,而是用更大的聲音說道:“怕什麼?這裏都是自己人,再說了,我張建國從小到大還沒怕過誰,就是我老子也。。。”說到這,他突然停了下來,有些心虛看了看坐在周老旁邊的那個老人,接著說道:“反正這件事情我跟陳驀然父子沒完,竟然敢綁架我女兒,給我女兒下藥,還想毀我女兒清白,有他們好看!”說完張建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悶著頭開始抽煙。
周老旁邊的那位老人從張建國開始講話到現在,臉上的表情始終如一,在聽到張建國停了下來以後,老人對著蔡施雅說道:“施雅,那個叫陳天浩的小子抓到了?”
蔡施雅聽到老人問自己,轉頭看了眼低頭抽煙的丈夫,回答道:“爸,那個陳天浩跑掉了,警察去陳驀然家裏抓人,陳驀然說他從昨晚就沒見到他兒子,也正想報警呢。”
“哦,這樣啊。。。好吧,那我找找幾個老朋友,讓他們敦促敦促,看看能不能下個通緝令什麼的,還有,我這次來的時候,從警衛連順便帶了兩個人來,這段時間就讓他們暗中保護萌萌吧,至於整治陳驀然的事情,你們放手去幹,有我這把老骨頭在後麵給你們頂著!那個陳驀然是馬常山的女婿,我倒要去找這個馬常山好好理論理論,問問他這個寶貝女婿是怎麼指使兒子綁架了我孫女的!”老人說到後來,不怒自威的氣勢隱隱從身上透出,一看就位於高位,經常發號施令的人,並且老人話雖然是對著蔡施雅說的,可意思卻很明白--讓張建國放手去幹,出了什麼事他來善後。
張建國聽到這裏,衝老人喊了一聲:“爸!。。。”後麵的話還沒說完,老人一揮手就打就斷了他:“我不是你爸!20年前你從部隊離開的時候,我們就說好了,我不是你爸,你也不是我張鼎天的兒子!”老人原本波瀾不驚的臉上此時卻有了一絲激動的神色。
“爸,都這麼多年了,您還放不下麼?要怪你就怪我這個媳婦好了,要不是我當初纏著建國,他也不會跟您弄成今天這個樣子!”蔡施雅在一邊有些幽怨的說道。
“施雅,這件事情與你一點關係也沒有,別往自己身上攬罪,我跟張建國同誌之間沒有恩怨,隻有兩個男人間的約定,所以你別想太多,你永遠是我老張家的媳婦,萌萌永遠是我的寶貝孫女。”老人安慰蔡施雅道,一個父親稱呼自己的兒子為同誌,不得不說張建國父子的關係確實有些怪異,可是在場的人除了林雨的老媽聽得一頭霧水,其他人包括林雨得老爸在內都一幅見怪不怪的樣子。
“爸,不,張司令員,我問您,您剛才說我可以放手對付陳驀然,有事情您幫我頂著是真的還是玩笑話?”張建國再次出聲詢問道。
“哼!你什麼時候聽說我張鼎天把承諾當兒戲了?瞧你那點兒出息,還沒開始做事就瞻前顧後,怪不得這麼多年還是這麼點成就。”老人訓斥道。如果讓其他人聽到有人說茂源集團的董事長張建國取得的隻是一點成就,非笑掉大牙不可,可是老人說這個話的時候,周圍卻沒有人敢反駁。
“您有十幾萬雄師在背後撐腰,當然不用瞻前顧後了,哪像我們這些升鬥小民呢?”張建國嘀嘀咕咕道。
老人仿佛沒聽到他的話一樣,轉頭對林雨的父親林衛國說道:“小林,怎麼樣,這些年過的可好?”
林衛國聽到老首長詢問,習慣性的呼的一下站了起來,敬了個禮,說道:“報告首長!一切都好!”說完,林衛國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退役多年了,訕笑著摸了摸頭坐了下來,黑黝黝的麵孔上有些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