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那白衣人打算硬吃這幾鏢時,一把镔鐵折扇由眼前迅速飛過,將梅花鏢一一攔下。而後折扇打了個旋,又往其身份飛去。白衣人趕緊向後飛去拉開距離後,轉頭看見那意料中的人。
“我說大兄弟,你來的也太晚了,兄弟我險些被當成靶子啊。”白衣男子嬉皮笑臉的跟來人說道。那來人著灰色錦服,手拿一柄镔鐵扇,一臉的憂鬱之色,正是那雨水閣閣主——雨胤。
“迷香有點重,我醒來後洗了澡換了衣服才過來。”雨胤並未看那白衣男子,而是盯著那鬼麵人自顧自的說道。
那白衣男子顯然為之氣結。
“你!枉我接到你的飛鴿傳書後日夜兼程,風雨無阻的趕來,你竟然這麼對我?我夏致……”
“兩壇三十年女兒紅。”
“……我夏致當然是沒什麼意見,誰叫咱們是兄弟呢?”那夏致本來還一臉激憤,聽到雨胤說話,立刻喜笑顏開。
雨胤並未理會這個活寶,而是注視著那黑衣鬼麵人。而那黑衣鬼麵人也並沒有動作,隻是靜靜的立在那裏。
正當夏致耐不住這沉默,想要開口時,雨胤則先開了口:“是自己摘了麵具還是我給你摘?你的化形功在夏致麵前沒用的,等你化形結束,他照樣可以點你的穴。”
“好,既然你不承認,我便說給你聽。”雨胤倒是不急,邊踱步邊說道:“那些青壯是你綁架的吧。我猜一開始,那些青壯就沒想運出城去,而是藏在黃天教的庭院裏等待被發現吧?”
“之前我一直想不通,為何那些青壯藏的那麼明顯,為何黑鏡司發現不了?到後來才知道,原來是出了內鬼。那個內鬼……應該並不知道自己是內鬼吧?”
聽雨胤的話,那鬼麵人並未有所表示,夏致則有些淩亂:“什麼叫內鬼不知道自己是內鬼?”
雨胤搖了搖頭,解釋道:“黃天教裏發現了黑鏡司的人,調查之下發現時黑鏡司大司命的弟弟黃洪的手下,而黃洪本人也參與其中。以黃洪的那好大喜功和貪財的個性,應該是有人以寺廟清淨,大仙閉關等理由,巨資賄賂他讓黃天教免不被黑鏡司搜查。所以黑鏡司三天都沒發現那些青壯的蹤影。
”你那天是故意引我出來的吧?在那種情況下確實是最容易接近我,並且令我相信的,對吧,錦嫻?”
“既然你都知道了,何必摘了這麼麵具”鬼麵人說話了,不過聲音則變為一個女子的聲音。而這個聲音,令夏致驚訝萬分。
“大……大姐頭!”
這鬼麵人正是蕭錦嫻。想當初夏致,雨胤,蕭錦嫻三人一起長大,母性泛濫的蕭錦嫻對這個一直長不大的小弟弟頗為照顧。
“為什麼?”雨胤問道。
“以前的蕭錦嫻在被黑鏡司殺死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現在我是扶桑上忍甲賀惠子。”蕭錦嫻並未回答,而是說了一句自己。
“原來如此。那麼那天戶部尚書帶兵查黃天教,應該也是你或你們的人通知的吧。看來那個李三不止發出一封信。那封密保給鄧立德的信件被我截下了之後,又密保給了張永年。這目的該是想要朝中幾個勢力內鬥吧。讓人誤以為這是黑鏡司自導自演的鬧劇,由丞相楊君或刑部尚書鄧立德查出。那黑鏡司當然不肯就範,那官員們也不可放過如此良機。此時若是再推波助瀾一番,搞不好會動及朝廷的根本。果然是好計策。”雨胤點頭道。
“隻可惜若不是你漏了一個破綻,我也不會對你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