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條鱷魚上的騎士看上去狀態要好得多了,他們穿的也跟鱷魚差不多,全身的魚鱗甲遮到隻露出臉部,騎在鱷魚上就仿佛鱷魚背上長了個大腫瘤。為首的那名騎士也大喊道:“以皇帝陛下的名義,向勝利,衝鋒!”
嘩的一聲響,鱷魚騎兵們整齊的翻身下坐騎,腿兒著往前跑!唔,和騎兵作戰比起來,這個速度確實算衝鋒了……
安迪再轉頭,看街道那一頭,那一隊鴨騎兵見勢不妙,在隊長的一聲叱令下也紛紛下鴨步戰,哦,步逃。兩隊人叫喊著先後消失在街角處,隻留下一隊鴨子和一隊鱷魚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安迪有些好像,連忙問起路邊一個商店的老板。
“唉,還不是軍隊裏的那幫人。這兩天皇宮戒嚴,不知道從哪裏調來這兩個軍團,天天在城裏麵打架。還好,倒也不傷人。”老板似乎有些遺憾的答道,似乎這兩個軍團的大兵圍毆已經成了帝都人民消遣解悶的免費表演。
這時,前方再次傳來那淒涼的聲音--“二哥,你說這咋整啊?”帶著哭腔的嗓音,安迪猛地響了起來這個聲音的主人。
快步前去,之前麵前的木質小樓似乎被撞掉了一個屋角,兩個人站在那小樓的門口嚎啕大哭。安迪哈哈大笑,這不正是在陀螺要塞被耶魯吃掉一車蟒果的那兄弟倆麼。
“兩位,兩位?何事痛哭啊?”安迪湊上去問道。
那蟒果青年看了一眼安迪,似乎沒有認出來,哀聲歎氣的指著被撞塌的樓角:“我的蟒果……被那群大兵給毀掉了!”
安迪走到前麵仔細查看,那屋子卻是被鴨子給撞塌的,然後滾落一地的蟒果被那些個鱷魚的小腳和肚皮一蹭,在地上已經看不出蟒果的形狀了……
“我苦啊!全家的身家都賠在這裏了!這幫該死的家夥!”蟒果青年扯著脖子喊道。原來這個小子叫做菲茲格雷德,上次暈了幾十公斤的蟒果到南方,沒想到在陀螺要塞竟然不能出手,險些個全部砸在手裏。小夥子不敢再冒險,於是托了關係找到一個帝都的家族名下,在城裏開了一家小店鋪,繼續賣他的蟒果。大概是運氣太差,小店還沒開張呢就被這幫打架的大兵給破壞了。
菲茲格雷德和他弟弟幹嚎了一陣,卻見沒有人在旁邊搭腔,圍觀的群眾一個個搭著膀子看熱鬧,安迪也倚在白額狼上麵露微笑。這幫沒有同情心的家夥!菲茲格雷德覺得無趣,心中暗罵。
“好了,我問你,你想不想把這些錢掙回來?”安迪突然問道。
菲茲格雷德哭了半天,一聽這話裏有話,心中大喜,但是一時狀態回轉不過來,仍是幹抽了幾下然後急衝衝的問道:“這位兄台可是願意資助小人?”
“資助?我比你還窮呢。”安迪故作神秘的晃晃腦袋,轉身翻上白額狼竟欲離去。
想必此時,菲茲格雷德已經想起麵前這就是在陀螺要塞買下自己全車蟒果的大主顧,又是一聲幹嚎,一手拽住安迪的狼頭大喊:“大人,救救小的吧!”
安迪斜了他一眼,輕聲道:“隨我來便是。”說罷拉轉狼頭,揚長而去。
菲茲格雷德看了看爛了滿地的蟒果,又看看自己的弟弟,狠心一跺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