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出聲!”卡德利用沙啞的聲音對自己的弟子喊道,“快點背我走,找一個隱蔽的地方!”
隨後,死靈之光從他的法杖上亮起,環繞在卡德利的傷口周圍,頓時止住了血液的流逝。隻是那傷口在刹那間變成了腐朽一般的灰白色,卡德利的臉色也好像突然老了十多歲,低聲喊道:“快背我走!”
內奧米遲疑了片刻,抹幹了眼角的淚水,背起老師跳進了牆邊幹涸的水渠,消失在夜色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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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叫聲接連響起,此外能夠聽到的,就是淩亂的腳步聲和鋼刀入肉的悶響。黑暗術士,世人眼中的禁忌,地獄的使者,惡魔的代言人。他們的術法能夠帶來最強大的毀滅力量,但是他們的肉體卻像一片樹葉一樣脆弱不堪。
而此時的紫荊花將士們,用手中的刀和手裏的劍傾瀉著白日裏的痛苦和哀傷,傾斜著對於死去同伴的愛,和對這些劊子手的痛恨!
“不要給他們任何出手的機會!”老卡恩將軍已經將這句話重複了三遍,沒有人敢將它忘記。
“不要留下任何活口!”這是提斯的補充,當然也被將士們奉行。
短短的幾秒鍾之內,整個院子裏就隻剩下了一片狼藉,滿地殘缺的屍首。
“九十九個人。”從最後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屍體身上拔出自己的劍,那具輕飄飄好似沒有重量的肉體撲的一聲倒在地上。老卡恩習慣性的掏出了自己後兜中的白布,擦拭手中的寶劍。此刻,那白布已經被染成了一片殷紅。
“幸虧有你,我們才能夠找到這裏。”一名卡恩的老部下欣慰的拍了拍一直立在一旁的提斯的肩膀。提斯晃了晃有些僵硬的脖子,隻見屋裏的眾人都向他頭來讚賞和感謝的笑容,好像在吃過一頓大餐之後向廚子表示衷心的感謝一般。
“將軍,現在我們該怎麼辦?”一名年輕的紫荊花武士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問道,猙獰的表情還沒有從他的臉上退卻。
“還能怎麼辦?”老卡恩手上的白布略略停頓了一瞬,接著說道,“當初敗在我們和雷暴手下的韋瑟福還有他手下的輕騎兵現在估計已經該回到盧恩堡了。難道我們能讓他們修整過來,再跟那些站鐵皮罐頭一起繼續跟我們作惡嗎?”
老卡恩的劍重重的**地下的石板中:“殺!”
提斯渾身一個哆嗦,廳中的數十人都無聲無息的舉起了自己的劍,他們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神中已經牢牢的刻上了這個字,殺!
是夜,盧恩堡中大火驟起,喊殺聲一直持續到天明……
如果現在蘭斯還在這裏的話,他就會發現,這一段曆史已經和原本他所知道的不同了。在屬於蘭斯的那段曆史中,卡德利不曾來到過盧恩,洛佩茲大公的盧恩騎兵也早就在白天的一役中喪失殆盡;提斯和老卡恩不曾溜進過盧恩的大公府,而安迪的命運又將會因為這一夜走上一條不同的路線。可惜,現在他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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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給提斯遞上了一杯茶。“所以,這就是你這一次西北之旅的經曆過程吧,倒確實是挺曲折。不過,我到現在還沒有聽出其中哪點兒跟那個刺客搭上邊兒啊。”
提斯聳聳肩:“現在我不是就要說到重點了嘛。不過嘛,你必須發誓,下麵我說的這些話你對任何一個人都不許提起!”
安迪一愣,看到提斯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古怪,嚴肅中卻又透著一點憋不住笑的神情。
“好,我以混沌之神的名義起誓絕不外傳。”安迪舉起了三根手指向天道。
“別糊弄我,我知道你們那些把戲。以困惑之神的名義起誓!”提斯不滿的說道。安迪無奈照搬,這時提斯才將起這段經曆中最為詭異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