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躺下,說:“我腰疼著呢。關鍵是腳腕,不會我先得了小兒麻痹症了吧?”
我打趣道。
龍秀兒嘟囔著嘴,不滿地說:“你現在得點有趕不上了。東方君!”
他們並不知道我在樓梯間摔跤的事情,還以為我膽怯了。
我瞥了一眼後麵的幾個大傻蛋,說:“蕭天涯,給我按摩一下啊。不好意思,你放在長瀨槿床上的大西瓜我給練拳了啊。下回哥請你吃芝麻。”
本來是逗他們玩的,說完後發覺幾個人沉悶的很,而蕭天涯竟然磨磨蹭蹭不肯來。
死氣沉沉的。
我說:“怎麼了,是不是打算下次把啞鈴放床上讓我練拳用啊?”
蕭天涯這才嘿嘿笑了,說:“老大,那是任依依那個倒黴蛋的大西瓜。”
我搭蒙著眼,說:“喔,我記錯了。是誰的都一樣。”
秦朝提了提褲子,剛才在地下拖的髒兮兮的,他說:“真的,哥哥,我們幾個被人打了。”
長瀨安安又想 表示震驚,把嘴巴張的大大的,這下,沒有物什從裏麵往下掉。
龍秀兒禁不住抓起一塊瓜皮填進去。
長瀨安安呸呸地吐出來,說:“賤。”
兩個人在那裏抓扯。
蕭天涯打斷,對我及其認真地說:“打我們的是一個新生。她一個人幹的。”
我看他的胳膊,像是真的推推搡搡掛破了的,我重新坐起來,說:“你的意思是說他一個人打你們四個?”
龍秀兒湊前,不由 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說:“沒錯,而且是一個怪力女吖。”
我首先審視龍秀兒的臉部表情,看到的是有一種激流勇進的戰士突遭強敵後的灰頭灰臉的挫敗感。
再看任依依,他的眼睛裏麵的珠子整兒個都在漂移中,完全不像平時遇事興高采烈時那樣的堅挺,現在基本上屬於摸不著北的樣子,六神無主的。
他們都不動彈了,等著我判斷事情的真相。
的確是遇到了可怕的對手,否則我這兩個學弟怎麼會這麼樣。
蕭天涯和秦朝更是神不守舍的。
我的腦海裏立即浮現一個女漢子模樣,虎背熊腰的,銅鈴眼,猩紅的嘴唇,嘻嘻嘻地銀笑著,禁不住我一個冷戰。哎呦媽呀!
我說:“我已經感受到了她的氣場了,真的很強大,很恐怖,很霸氣,很恐龍。”
這就對了。
龍秀兒向前一步,趁機挑唆,委屈地嘟噥:“東方君,這事情就這麼完了。”
我看看他們幾個人的熊包樣,說:“當然沒有。他真的真的就是一個人,而且還是個怪力女!嗨,不就是一個小學妹嘛!我去抱抱她。”
我站起來,活動一下腰肢,長瀨安安說:“這次你們就別去了,丟人現眼的。告訴我們。她在幾棟樓,幾樓幾號。”
我摸我的運動鞋,被長瀨安安吐的濕漉漉的,我氣的忍疼朝他屁股猛踹了一腳,他故意嗷嗷地學著,我就趿拉個拖鞋出去了。哇哇……我哼著曲子。
他跟在我後麵,我們穿過狹長壓抑的走廊,時不時遇見高二同級的同學,神棄大陸的高中部高二的宿舍集中在東區的幾排,有數千人之多,我不認識他們,但他們看到我後,紛紛躲避,就像遇見了瘟神一般,神色倉猝地扭身,或者低著頭急遽離,一時間,我走到哪裏那裏就像總統巡視時被清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