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是修仙界高手，神界如何，自然是你說句話道出來的。我等凡俗怎能得知。”
她咬了咬嘴唇，柳眉如煙，眼眸裏多了幾分幽怨，說道：“以你現在的凡身，當然不會理解。你知道你是誰嗎？”
我說：“我是我！還能是誰，難道我是別人？你別亂扯了，我不想聽。”
她望著我，表情倒很認真，甚至有幾分虔誠。
我不想說話了。
我又不是神仙，自然是凡身，那又如何？
動不動就殺殺打打，將城市夷為平地，白骨露野，豈是大道仙風所為。
她看我又緘默了，似乎想討好我，急急地問：“到底你想怎麼樣？”
我直起身，大聲喝問：“這個該我問你才是。現在是你抓了我，又不是我請你來拆散我的家的。”
我看了看下麵，雪夜裏的廖城一片片狼藉，房屋倒坍，大火在燃燒，戰馬嘶鳴，人影幢幢。
我接著說：“好啊，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鳳舞紅琴清喉嬌囀，這時候，好像想開了，臉上多了些開心，說：“可以啊，百丈高空，我可以禦氣飛行，你呢？”
我拍拍麒麟駒，說道：“我也可以飛行。”
鳳舞紅琴搖搖頭，說：“你仔細看它。”
我連忙看麒麟駒，發現它的腳受傷了，它的藍紫色血液正在從傷口向外飛逝。
我以為鳳舞紅琴做了手腳，憤怒地看著她。
她擺擺手，神態悠閑、美目流盼，說道：“跟我可沒有關係，茉莉芷嬋的魅影幻針方才傷著它了。如果你繼續讓它運功飛行的話，恐怕你倆都要一頭栽下去的。況且，你強行讓它破陣，它已經氣力不支了。”
“唉。”
我歎了口氣，有點氣餒，說：“我也不是修仙高手，一點道行也沒有，你要我做什麼？”
她嫣然一笑，對我的妥協感到高興，說道：“你想開了，你既不是他們的兒子，也不是趙國的子民，你真的來自異界，以後我會告訴你，你的來源。現在你跟隨我好了。”
我大聲說：“不可能。”
“又怎麼了？”
我說：“這還用問嗎？”
剛剛殺來，也不看看自己都做了什麼，還要我歸順？自古以來，正邪不兩立。
我大聲說道：“你想讓我和你這個惡名遠揚的妖女沆瀣一氣。我——不如死了算了。”
天知道我怎麼想到了這裏。
但我內心是堅定著絕不與殺人盈野的劊子手為伍。
她突然高興起來，在煙雲獸的背上桃腮帶笑、妖顏動人，一襲白衣裹著少女凹凸有致的身子，說不盡的輕靈逼人。
她說：“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個死法？還有，你到底會不會死？我都懷疑你是把死亡當兒戲的。”
我平靜的超乎我的想象，竟然一點也沒有恐懼，不像昨夜戰亂時心緒崩亂
我是認真的。
我說：“你的修為再高，也有一天會死的。反正我不會活著在禍害蒼生。而我也絕不會和你同流合汙的。”
說著，我縱身自高空向著雪野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