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問題,我不得不再次提出,我說:“假如一會兒我們走開,您老去捉鬼王,而那個另外空間的怪物在躲避著你,誰知道它能在哪裏?我們是不是還有可能撞上。關鍵是,我們是一根毛都看不見它。”
長瀨安安說:“你剛剛不是還說瞅見了他的一頭黑發?”
我不得不說:“我胡謅的。”
皇普瞪著我,然後想了想,說:“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毀掉這個,擱在你們手心的,叫奇門遁甲陰陽逆行護息符。”他望著我們,說:“你們把它塗到任何一張紙上,然後撕開一個洞眼,從中就可以看你見它了。但是,塗者的符就被破壞了,就有生命危險了。”
我們“哦”了一聲,心裏被他表演的如此專注而生出幾分驚惶。
真不知道他是在逗我們玩還是外麵到底有什麼在到處惡作劇。
“好吧,好吧。”我們都答應了。
麵對一個滿臉的認真而又模仿僵屍道長打扮的白胡子老頭,他都一百二十多歲了,我們隻得聽他的。
況且,他是那麼的投入、逼真和誠摯。
至於他說的那個什麼鬼王怪物的,到底全當是鬧騰著玩吧。
“我們走!”皇普神魔說。
“噢”我答應,兩位女生走在皇普的後麵,其次是我和長瀨安安。我說過,無論衝鋒還是撤退,我都要在前頭,長瀨安安隻得斷後。
推開房間的門,過道風嗚嗚地撲到身上,腳下一涼,風掀起我們的衣服,我說:“皇普老師,這裏麵怎麼這麼大的風?不正常呀。”
這句話真的說中了點子上,樓道裏怎麼跟曠野一樣,不僅毫無遮掩,而且陰風大作。
“是的。”皇普在前麵說:“我們這幢樓,牆壁很有可能不起作用了。或者,已經沒有外牆了。”
在燈光搖曳的走廊裏,過道風發出類似野獸的嘶鳴,而遠處影影綽綽,牆壁上還有動物的頭骨呈青麵獠牙狀。他的這句話更添幾分神秘和恐懼。
哎呦,這可不是鬧著玩吧?大家心裏都有些害怕了。
我說:“沒有牆,也就沒有樓板,人會不會掉下去。這可是幾十層的樓。”
皇普走的很慢,說:“很有可能,隻是這幢樓的幾層被怪物給封住了,我們在它的結界裏麵,而我們的外圍沒有被帶進來。”
我說:“我們這是封在哪裏?”
皇普說:“冥界與陽間的交叉口:零度空間。”
大家聽了,都互相望望,不寒而栗。
這個老頭估計玩真的了。
就在這時,突然“轟隆”一聲巨響,震動的牆壁和腳下都是一陣抖動。而頭頂的吊燈左搖右晃,照著大家的身影猶如深海孤舟飄搖顛簸。
長瀨安安在後麵,嚷道:“什麼炸了?”
“不是。”皇普似乎更堅定了自己的揣摩,說:“這是零度空間的磁暴。是殘餘的。當一個空間被撕開個裂縫,都會有這個。”
藍千月在前麵焦急地說:“皇普先生,我們趕快離開這裏吧。這可不好。”
長瀨安安又在添亂,說:“我要去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