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煙花雖美,轉瞬即逝(1 / 3)

北方的冬天總是會讓人冷到窒息,雖然太陽已經出來了,可是被風吹起的雪花依舊讓人心寒。

我光是站在秋千前就愣了好久,直到阿飛叫我才反應過來。

“傻子,你想什麼呢?”

“……剛才突然想起了曾和夏天陽一起出來的時候”我說。

她無奈的努努嘴,一臉看不起我的樣子。

其實我真的不知道我們怎麼會變成這樣,大概是我最近真的管他太嚴,可聽到他不耐煩的語氣那一瞬間的疼痛已足以讓我失去理智,“絕交吧”三個字說出口連我自己都愣住,眼淚流的再也止不住。

我哭了幾近一夜,接到老師打過來因暴雪而放三天假的時候還帶著哭腔,這樣也好吧,還可以逃避三天。

我承認說出那三個字之後還在期待著他會像以往一樣哄我,大概是這一年真的被他慣壞了,忘了他是一個絕情到走了就不會再回頭的人。

得到的回應是冰冷的“我隨便”,我才意識到,自己任性久了,忘了他也會累。

就像是第二天起床,我的好友列表裏已經沒有了他的名字,又是一陣窒息。

家裏的空氣壓抑的我發悶,總感覺眼眶會突然變紅。怎麼可以呢?我葉瀾就不是個拿的起放不下的人!

我該出去瘋狂一下,我是葉瀾,就算是裝,我也要裝的瀟灑。

電話約了死黨阿飛,等走到街上,我才發現自己的行為有多愚蠢。

這個城市太小了,我們一起去過的地方太多了,走到哪裏都能看見他的影子,就像是我逃不掉的劫。現在關於他的一切我都不想觸及半分,一想到會和他如同陌生人般,我的心都被扯得生疼。

“阿飛,今晚我去你家住怎麼樣?”我問“好啊,這樣就可以玩一夜了!”

“還有明天”

“嗯”

“還有後天”

“……”

不想回家,這三天我一天都不想在家,我怕孤獨,怕到要發瘋。

我怕我一個人閑下來,就會忍不住去想那些不該想的事。

心情不好總是會抑製不住的想犯神經,比如說在這個月明星稀的晚上,我站在阿飛臥室的窗邊,非要裝作電台情感主持人為聽眾排憂解難,可憐的是聽眾隻有阿飛一個人。

她被我折磨的半死,穆鳴的電話適時的打了進來,阿飛長長的出了口氣,我接起電話用眼神示意她“你給我等著!”

“你給夏天陽道歉了嗎?”這是穆鳴的第一句話。

“靠!為毛是我道啊!”

“要是你不說那句絕交能有這事?!”

“……行!都是我的錯行了吧!我可說不出口,你就不能在中間調和?是不是我鐵子啊!”我沒好氣的說。

“一麵是鐵子一麵是哥們你讓我怎麼辦!給他打電話他急,給你打你也這樣,兩麵不是人”他無奈道。

我讓你不是人!正好一肚子悶火沒地方發,我巧笑倩兮的對著話筒說:“鳴,我想給你唱歌”。

他還沒來得及反駁我又快速的加了一句:“你是不是我鐵子!”餘光瞟到阿飛在幸災樂禍的笑。

我又折磨了穆鳴一個多小時才在他的哀嚎中掛了電話。回過頭來接著折磨阿飛,後半夜她終於挨不住睡了過去。我的笑容一下子僵硬在臉上,慢慢消散。

強顏歡笑,真的好累。

還有兩天就開學了,還有兩天我就不得不去麵對他,一想到曾經親密的宛若一個人般的兩個人突然要像陌生人那樣擦肩而過,我就有一種抑製不住的細細的疼。

和他認識五年,同學兩年,剛開始的感情隻是泛泛之交,而這段感情又不知卻何時開始變了味,開始曖昧,糾葛不清,我想我們應該感謝那個女生,不然我和夏天陽一直都以為我們的關係隻是哥們那麼簡單。

那是上學期的時候,也就是高一下學期,那個女生跟夏天陽表了白,而素來和夏天陽私交甚好的我,在她眼裏就成了假想敵,那個女生是我當時很在意的一個朋友,當然現在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