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我頓時哭喪個臉,“我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他笑著。
“嗯嗯。”我忙點頭。
他收回笑臉,故作嚴肅地厲聲道:“知道錯了就老實點!”
旁邊人看著素日囂張的我的我被夏天陽訓得那麼乖不免一陣幸災樂禍的笑。
我氣的去追打他們。
插科打渾的時間過得特別快,霓虹燈還在廣場上不住閃耀,映照著下麵不知疲憊的跳著廣場舞的人群,可這依舊阻擋不了夜色漸漸下沉。
“不早了,回家吧。”葉珊說。
“再待一會兒,就一會兒。”夏天要趁著葉珊不注意把她手機搶走道。
葉珊家教極嚴,此刻急得直跺腳,夏天陽隻得無奈妥協。
陳方超和蔣博他們一些夏天陽的哥們都在籃球場打籃球,而且也都住在這個小區,夏天陽就去叫他們一起送我和葉珊回家。
蔣博是一向沒節操的,和葉珊自來熟的說話,又和旁邊人打打鬧鬧,陳方超性格還是比較,呃……羞澀的吧,也沒有主動和葉珊說話,嬉皮笑臉的看著夏天陽,向我打聽情況。
就這麼一幫人邊走邊鬧的奔,形成了一隻光鮮的逗比大隊。
我家比葉珊家離公園遠,我家住在學校對麵,一直走,葉珊家在一半的時候就轉彎了。
到了岔路口我剛想回頭問問怎麼走,結果一回頭身後一個人都沒有了。那群人早全都跟在葉珊後麵,已經走到馬路中間了。
嗬嗬,夏天陽,這麼黑的天你可是真放心讓我自己走啊。我看著葉珊身邊夏天陽的背影,冷笑出聲。
記得前幾天曾在微博上看到一條說說,內容是:“據說,每一個藍顏都會為了心上人而拋棄紅顏。”
我當時去拿給他看,他愣了一下,笑著對我說:“我不能。”
然後又調笑的看著我說:“那可沒準兒啊。”我故作狠狀,瞪圓雙眼說:“你要是敢,我就殺了你!”
他無奈笑答:“不能啊~”
可是,現在呢?
夏天陽,說好的不拋棄呢?
我捏緊雙手轉身便走,自己這是怎麼了?這樣的夜路,以前一個人不是走多了嗎?怎麼現在……還在期待他的保護呢?
記得很小的時候,大概是小學一年級吧,那時父母已經離婚,媽媽下班非常晚,我總是要一個人在家,那時候我怕黑,也害怕一個人走夜路,但是沒有辦法,不咬著牙挺下去也不會有人陪。
於是我就對自己說,葉瀾,喜歡一個東西就不會再害怕了,所以我就開始拚命的喜歡黑暗,喜歡孤獨,喜歡一個人走夜路。
我成功了。
我學會孑然一身穿過所有黑暗,學會擁抱自己來享受孤獨,學會強顏歡笑來騙自己,我其實很快樂。
然後就出現了那樣一個人,他用行動來告訴我,他懂我的所有脆弱,我終於敞開心門,學會依靠。
那人是夏天陽,大概是去年的我真的被他慣壞了吧。
後麵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蠻熟悉的聲音,我沒有回頭。
不是走了嗎?那又回來幹什麼?
直到聽到葉珊的聲音,我才轉過頭去,武洪博比比劃劃的說:“告訴你,這些人可全都是我整回來的啊。”
“對啊對啊,由此可見武洪博對你多鍾情?”夏天陽接話說。
夏天陽,到了這種時候你還不忘了做紅娘,我可真是佩服你,我冷冷地看著夏天陽,然後笑了。
我嘴角勾起來那一瞬間,所有人都靜了。
大家都是熟人,他們都知道,我真正生氣的時候不會板著臉,我會笑,笑的越開心,就說明我越生氣。
隻不過那笑容冰冷的像沾染了風霜,眉眼間更是陰冷的讓人覺得可怕。
我就那麼一直笑著看著夏天陽,他楞楞的看著我,不知道做錯了什麼。我突然滿是嘲諷的笑出了聲,而後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