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周末的早上不用來窩在被窩裏賴床,那就是對人生的一種褻瀆。
專講歪理的葉瀾如是說。
然而昨晚失眠遲遲入睡的我,卻連一個早覺都睡不好。
不鈴聲中爆發,就在鈴聲中滅亡。我甩開被子一把握住手機大吼道:“才幾點啊?讓不讓人睡覺了!!!”
“九點整,同誌,你還想睡到幾點?”葉珊的聲音從話筒那麵傳來。
“曾從晚上八點睡到次日下午三點的人沒資格這麼說我。”我用鄙視的語氣說。
“大哥,咱能不翻黑曆史嗎?快點起床。”
“幹嘛啊。”我又攤回床上,裹緊被子,打了個哈欠對著電話問。
“昨天夏天陽說你感動了。”葉珊說。
“因為武洪博?怎麼可能。”我不屑的語氣說。
“我知道啊,除了他夏天陽沒有人能讓你感動了吧?”
我“切”了一聲,不置可否。
“我還怕昨天我沒管你你得生氣呢,聊天時夏天陽對我說‘她不是那樣的人。’有沒有點小感動?”
“我不知道他哪裏對我來的那麼多的信任,不管別人對他說什麼,他都會說,我相信她,她不是那樣的人,感動的話,當然會有點。”我說。
“葉瀾,夏天陽他了解你,他特別懂你。”葉珊正色說。
我愣了一下,轉而道:“要不怎麼叫藍顏知己呢?”
她裝模作樣的歎息了一聲,說:“唉,什麼時候誰能給我這種感動呢?”
我笑著打趣她:“找夏天陽去唄,他人真挺好的,我說你考慮考慮唄。”
“好啊,葉瀾,你叛變了是不是?”
“本來就是嘛,你看他多喜歡你啊,為了你都把我扔了。”
話一出口是兩兩的沉默,氣息立刻變得壓抑了起來,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當時自己究竟懷著怎樣的一種心態說出了這句話,那句話聽起來又藏著多少心酸。
沉默了許久,我再次開口。
“葉珊,如果昨天不是你讓他來,你信不信他根本就不會哄我?”
“不是,葉瀾,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因為武洪博。”她說。
“你什麼意思?”我一頭霧水的問,怎麼又扯上武洪博了呢?
“昨天他跟我說,武洪博在呢我怎麼哄啊?”
這就是特麼的惡心的避嫌,當初是我為了那個女生對夏天陽避嫌,現在輪到夏天陽對我了,可真特麼的搞笑。
“你永遠猜不到我有多麼討厭武洪博,他總是橫在我和夏天陽中間,去年的時候就是。”
不過去年的夏天陽,對武洪博並不是這種態度。
記得去年的時候,武洪博追我,就經常和夏天陽一起送我回家,那時候我還沒感覺武洪博喜歡我,以為他不過是想搞曖昧玩玩兒 ,我倒是不介意曖昧這種東西,也是想看看夏天陽的反應,結果當時武洪博的自作多情,就演變成了今年的糾纏不休。
放學的時候三個人走在一起,武洪博的手剛搭上我的肩頭,夏天陽就假咳道:“葉瀾,別忘了啊,你懂的。”
我知道他是在說武洪博的聊天記錄的事,無奈笑道:“我知道啊。”不過是玩曖昧遊戲而已,我沒想到夏天陽會那麼在意,不由得有點兒小得意。
武洪博聽不懂我們在說什麼。但他也聰明的知道夏天陽對他的威脅力,氣得攬著我上台階上走,把我和夏天陽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