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已經日上三竿,難得葉珊沒電話騷擾我,八成是還沒起床,這下子我騷擾騷擾她吧。
電話裏的聲音還帶著倦意,我提高了八度的音量,對著話筒大喊:“葉珊!起床了!我們去市中心吧!”
“哎呀~去幹什麼呀,讓我在睡一會兒。”懶貓般的聲音。
“端午節哎,去逛街吧!”我回答:“快點起床趕公車啊,不然一會兒能擠成沙丁魚罐頭。”
話罷還她來不及反對,我便匆匆忙忙掛了電話,哼著小曲準備行裝。
On the bus“葉瀾,你今天沒吃藥吧,平常我找你逛街都不來,今天怎麼主動提出來了?”葉珊坐在我右邊,挑眉說。
我把窗戶開的大大的,風呼嘯著往裏灌,我連話都說不出來,暈車,沒辦法,通風還能好些。
“喂,問你話呢。”葉珊說。
我迷迷糊糊的扭頭看她,她不懷好意的笑了笑,說:“又暈車了?真該,明知自己暈車還要來,是為了給某人買東西吧。”
被戳中心事的我一下子失了聲,不好意思的笑笑後很用力的瞪了她一眼。
她促狹的看著我,嘴裏忘不了奚落。
如她所說,盡管大開著窗戶,下車時我還是吐了個天昏地暗,在原地站了好半天都邁不動步子。
葉珊沒心沒肺的笑著看我的狼狽樣子,在我的眼神危機下去給我買了瓶綠茶。
商街的人熙熙攘攘,就像是一轉身就會跟身邊的人走散,葉珊緊緊的拉著我的手,眼睛就沒離開各種花樣百變的衣服。
我對穿著不感興趣,盯著路邊攤的小吃差麼點沒淌哈喇子,完完全全的忘了打算給夏天陽買東西的初衷。
葉珊買不成衣服,在旁邊報複性的說:“吃啊,一會兒回去還得暈車。”
我抹了抹嘴角的口水,意猶未盡的又看了好幾眼,才用埋怨的目光掃了葉珊一下子。
葉珊被我的哀怨眼神逗笑,捏了一下我的手,說:“別忘了正事,給夏天陽買什麼啊?”
“買……衣服?”我試探著說。
“以宣告主權?”葉珊看著我。
我挑挑眉,笑而不語。
我們兩個女孩子東跑跑,西鬧鬧,到底也沒能給夏天陽挑一件好衣服。
逛街極其耗費體力,葉珊沒精打采的看著我說:“別買了。”
對逛街深惡痛絕的我隻好點了頭。
回去的路上看到很多人圍在一個攤子旁,裏麵有小販的吆喝聲:“過來看看!端午節啦!祈福的木雕手鏈了!”
我不愛好任何一種裝飾品,唯獨卻對手鏈情有獨鍾,擠進去之後頓時發現,這手鏈跟夏天陽真的很搭。
紅色的線上穿著黑色的珠子,簇擁著中間的木雕裝飾,簡單大方,一下子就吸引了我的眼球。
我被各種樣式花了眼,問老板道:“哪個適合男孩子帶?”
老板看我若有所思的笑笑,拿出一個雕工精致的手鏈,說:“男孩子帶這個,招財運,保平安。”
我興高采烈的付了錢,準備給自己挑一個,又覺得大體差不多搞得像情侶鏈似的,悻悻的放棄了。
暗戀裏的人的懦弱,甚至連買條手鏈都要思前想後的顧忌,生怕被看出我喜歡你的一點蛛絲馬跡。
葉珊在旁邊哭笑不得的說:“好好的一件衣服,降值成了……一條手鏈?!”
“矮油,禮輕情意重嘛。”我嘻笑的說,把手鏈放在陽光下,跑跑跳跳的像個傻子。
人們說,送自己的愛人一條手鏈,寓意是把他拴住,那時我傻,真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