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傻,就叫做你為了爭一口不必要的氣,把自己所有的退路都斬斷,逼自己說一個自己都不願意相信的謊。
此時的我即是如此。
葉珊告訴夏天陽我寫日誌的事讓我莫名其妙的異常煩躁,做了一件足以讓他誤會到狗血的事。
我把《致藍顏》那篇日誌存進了草稿箱,又快速地寫了一篇立刻發了出去。
內容是我對顧天磊的情話,感情豐富的讓旁觀者看了都心疼。
“夏天陽,葉瀾寫日誌都哭了,你不去看看嗎?”
是啊,夏天陽,這是個大驚喜吧,你看,我多傻,情願讓你誤會我,也不肯讓你發現我對你的感情的一點蛛絲馬跡。
那篇日誌剛發完我就在訪客記錄裏看到了顧天磊,而空間訪客裏,幾乎天天都有他,如果顧天磊真的當真了,我頓覺罪孽深重。
然而就在第二天,安然告訴我,夏天陽對季雨瀟表白了。
我沒有感到絲毫疼痛,腦子裏卻冒出了曾經看過的小說裏的一句話——“我不怕他不愛我,卻怕他所愛之人,並非良人。”
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夏天陽他不可能喜歡季雨瀟,我搞不懂他此時有何目的。
倒是有些奇怪,安然的消息怎麼比我還靈通。
“武洪博告訴我的。”安然說。
我皺了下眉,“武洪博怎麼犯得著告訴你?”
安然的表情變得咬牙切齒,眼裏是濃濃的恨意:“他說他喜歡我,讓我和他在一起。”
“他和姚鈺分了?”
“沒有,他說願意為了我分,我說不可能,我喜歡夏天陽。”
我嗤笑:“然後呢?”
“他說他哪裏不如夏天陽,我說他哪都不如。”
“這倒不至於你的表情變成這樣吧。”我斜睨她,我了解武洪博的為人,敢把我按在地上的人,怎麼可能對安然手腳老實。
隻不過他有色心沒色膽,被我冷眼一掃,便嚇得眼神躲閃的把我放開,打著哈哈說是開玩笑。
不過安然沒有我這般氣魄,懦弱的像任人宰割的羔羊。
“那天我們在公園玩,他跟我說要告訴我關於夏天陽的事,讓我跟他進林子裏去。”安然咬下嘴唇,“然後他就把我按地上了!”
葉珊在旁邊聽著,滿眼不屑的冷笑,一句話都沒插。
“他還幹什麼了?”我有點興致的笑著問道。
“親我了,臉還有脖子。”
“那也不算是什麼。”
安然的眼睛有些許水光開始不自覺的溢出來,委屈道:“手都伸裏麵來了,我現在想想都惡心!”
“他沒把你……”我驚訝問道。
“沒有,之後夏天陽也進來了,他趕緊起來,我就跑走了。”安然說。
葉珊冷笑著說:“就你這性格上社會上能讓人玩死。”
“怎麼了?”安然天真的眨眼問。
“嗬嗬,這種事能隨便跟人說?”葉珊抬了下眼皮看她,“知道這事是葉瀾她會怎麼幹嗎?”
安然搖頭。
“她會讓武洪博骨折卻隻敢說是自己摔的。”
“可是我打不過他啊。”安然張大嘴,說好聽了叫單純,說不好聽了叫弱智。
“我也打不過他,他一隻手就能把我拎起來。”我笑眯眯的說。
“那為什麼?”安然超驚訝。
“你要是惡人,他就不敢還手,何況還做了那檔子虧心事。”我笑道,“要不說你傻啊,其實比骨折還好玩的事,多的多呢。”
安然盯著我,瞳孔有些微的放大,她說:“葉瀾,你笑起來真可怕。”
“哎?有嗎?”我對她裝無辜,跑前麵去蹦蹦噠噠了。
葉珊看安然的眼裏始終有著冷意。
我們到公園的時候廣場舞都開始跳了,除了大爺大媽之外,也不乏活力四射的美女,葉珊也想學,我們兩個就坐在長椅上看,安然已經進去跳了。
安然屬於能嘚瑟的那種女生,並不是像劉思彤討人厭的那種,我和葉珊發現有很多男生和社會人士流氓混混之類的在旁邊盯著安然看,不由得壞笑。
初三的女孩子,身體還沒發育完,不失活力,安然是早熟的那種,會穿黑絲and畫眼線,又增添了幾分魅惑,有點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