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第七節課下課的時候我去超市,胡藝也在,我們買完了東西便說笑邊往回走,劉思彤就走在我們的前麵不時的回頭看,跟她旁邊的女生說些什麼。
應該是在說我,直覺告訴我。
那個女生我之前就認識,她聽劉思彤說完後搖了搖頭,徑直走了,劉思彤則回過頭,向我們走來。
跟我擦肩而過的時候她在唇邊勻出一口唾沫,要多惡心有多惡心,我笑著說:“你別整我身上。”下一秒她就把那口吐沫吐在了我身上。
我愣了一下,轉瞬就笑了,這是我第一次這麼快就生氣。
胡藝她們也愣住,胡藝拉著我手臂回頭看劉思彤。
我抓著頭發,低頭看她,笑眯眯地,聲音卻早已陰冷:“你這是在挑釁我嗎?”
“我他媽就是挑釁你能怎麼?”她說,往我腳邊又吐了一口。
我連躲都沒躲一下,無比平靜地冷笑著道:“有用嗎?我和夏天陽在一起三年了,我是他紅顏,他在乎我,誰也比不了。”
我知道如何激起一個人的怒火,更知道如何往敵人的痛處戳。
她聽完這句話立刻就炸了,尖叫著對我破口大罵,往上撲,被胡藝她們攔住,我懶得跟不是人的東西說人話,口口回絕。
永遠別跟葉瀾比罵人,你不知道你會死得有多慘。
馬夢露從另一邊過來問劉思彤怎麼了,胡藝她們攔住我,把我拽走,劉思彤並沒有跟上來。
在正樓門口我們停下,胡藝道:“這也太他媽惡心了,要是我我就扇她。”
“她也不能吐你啊。”胡藝閨蜜說。
“也是。”胡藝答,“我扇她她也不能還手,葉瀾這就不一樣了。”
“為什麼你扇她她不會還手?”我詫異問道。
“呃……因為我們有親戚啊。”胡藝答。她閨蜜也附和:“對,她們有親戚。”
我懶得深究,也沒再問,看到馬夢露和劉思彤走在一起,問胡藝道:“她們昨天不是還罵起來了嗎?怎麼今天又好了。”
“不知道。”胡藝嗤笑道,“誰知道人家了。”
“你跟夏天陽說。”胡藝道,“你這次必須跟夏天陽說,以前怎樣都忍了,這次太過分了,憑什麼啊?”
我點頭。
“你記得說。”胡藝道,“劉思彤這是幹嘛啊,估計下節課她得去你班找事。”
“下節課你們不就放學了嗎?”我說。
“但是你們不放學啊。”胡藝道,“再說了夏天陽也不上晚課,萬一他走了劉思彤才過來呢?你還是先說一聲,免得到時候連個準備都沒有。”
“行了我知道了。”我點頭,“快上課了你們先回去吧。”
“你自己小心點啊。”胡藝說,跟我揮手。
到了班我進了座位沉默了半天,我同桌問我怎麼了,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跟她複述了一遍,她歎了口氣,問我:“你跟夏天陽說嗎?”
我抿著唇:“看看再說吧。”
夏天陽進班時都打了上課鈴,這節是自習,班裏多多少少有一點不安靜,夏天陽見我一臉陰沉,問道:“你怎麼了?她打你了?”
“沒有。”我搖頭,他看著我,示意我接著說。“往我身上吐了口吐沫。”
“真他媽惡心,操。”他皺眉道,“理她幹嘛,以後離她遠點。”
“她存心找我茬遠近有什麼用。”我說。
“她就是個傻逼。”夏天陽說。
“傻逼你還喜歡人家?”我語氣有點不對,冷聲道。
夏天陽看著我皺了下眉。
此時的我還很平靜,除了心裏有些壓抑,其他一切都好,誰知與夏天陽說著話,情緒竟越來越激動了。
我記得我罵了他好久,具體的內容都記不太清了。
我哭得全身顫抖,吼他:“這麼多年我為你受了多少委屈你知道嗎?你從來都看不見!在一起快三年了你在乎過我嗎?你自己說你在乎過嗎!”
他不出聲,也不回答,隻是近乎瘋狂地轉動著手上的魔方,目光直直的。
“我受了委屈從來都不想讓你知道,不想讓你擔心,喜歡你的女生那麼多,什麼樣的心機都耍到我這裏了,走路都有人下腿絆你知不知道!”
他沉默,我哭泣,他低聲說:“可是最後我還是知道了不是嗎?”
“早就跟你說過她不是好人,你不信!”我抽泣,“現在好了?現在你滿意了?她是最愛你的人,那你以後嗓子疼讓她給你買含片,下雨了讓她為你打傘,老師再罰你三萬字讓她熬一夜為你寫,這種事夏天陽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