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在一陣顛簸中醒來,血紅色的戰馬在飛奔著,在陳浩眼裏的大地流水般往身後‘流’去,一聲大喝聲敲醒了他的回憶
“駕!”
陳浩才發現自己被平放在一匹戰馬上,那一聲大喝聲正是董振風的聲音。
“陳浩,你醒了?”董振風見陳浩睜開了雙眼道,隨後又是一聲陌生的聲音傳來:“振風,在這樣逃下去我們遲早會落入敵手,大家先停下吧。”
一聲聲馬匹嘶鳴聲響起,陳浩才看清這是一群有著百來號人的騎兵隊伍,人人都顯的狼狽,為首的是一位魁梧的漢子,一身軍裝更襯的他英武不凡。
陳浩認得那人,正是魏先行,董振風的師傅,大衛最有名的鐵麵將軍,也是臥龍學院的常駐導師。
“魏將軍,歐陽叔呢?發生了什麼?”陳浩意識到已經有不好的事發生了,於是問道。
魏先行道:“主帥三日前遇刺身亡,天門關已經淪陷,剩下的事情路上再跟解釋。”魏先行轉向那一行騎兵道:“家有老小的,20歲以下的新兵出列!”
沒人出列,因為眾人知道出列意味著什麼。
“怎麼?我魏某現在成了敗軍之將就沒資格命令你們了嗎?”魏先行長刀一斜,惡聲道:“敢有不聽我令者,死!”
“將軍請讓我們戰上一場,而不是窩嚷的退回去!”一名軍官出列道,眼中盡是戰意。
“寧死不做逃兵!”眾將士齊呼道。魏先行虎眼含淚,怒吼道:“兔崽子們,聽令,否則老子現在就讓你們死在我的刀下”魏先行長刀狠狠的在地上劃上一刀,這時候才有一些人馬不甘的出列。
魏先行又命令道:“剩下沒出列的隨我阻擊敵人,其餘的保護二位小主回去。”說罷翻身上馬,一行人跟在他身後,陳浩此時問道:“魏將軍有沒有看見啞叔?”
“吉人隻有天象,張楠在亂軍中與我們失散,但願安好吧。”魏先行揮鞭而去,一旁一直未開口的董振風突然抬起頭來,兩眼帶淚的望著那人遠去。
魏先行似乎有所感知,揮鞭的動作明顯一頓,隨後義無反顧的遠去,不遠處有北蠻狼騎獨特的馬嘶鳴聲響起。
魏先行一去,董振風一聲命令下達:“速速撤離!”
有將士給陳浩也牽來一匹馬,陳浩翻身上馬對董振風道:“董大哥,你們先走,我要去找啞叔!”正打算揮鞭而去的陳浩突然感覺脖子後一陣酸疼感襲來,意識又漸漸消失。
董振風緩緩道:“你小子還是睡一覺比較好。”把陳浩又掛在自己馬匹上急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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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小築,寒孤雪給一座新墳上了柱香,手上的茶杯緩緩垂下,一股清茶的芳香久久不散,他的眼中盡是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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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的小路上,一個白衣且帶著銀色麵具的少年緩步走來,寒孤雪已經在等著他,在小築的一間房間裏啞叔靜靜的躺在床上,鼻息均勻。
陳浩看著眼前的師傅,冷聲問道:“你可以救啞叔,為什麼不可以救歐陽叔?”
“陳浩,犧牲一部分人和所有人都死去中你怎麼選擇?”寒孤雪道:“我能夠做的就是讓大衛的子民少點流血。”
“每個人都沒有被犧牲的義務,哪怕是為了大義!”陳浩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