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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無助
那麼留下來之後呢?
實力。對,就是實力。
假如她的實力足夠,就不會麵臨現在的問題。所有的問題都將不是問題。
以前麵臨的敵人都是一些相對弱小的人,九大門派聯盟的時候,就可以有足夠的自保能力,所以她當上了彩虹穀的穀主以來,她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無助且茫然過。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對實力充滿了渴望,現在她終於明白了,無論做什麼都一樣,沒有實力,就算是說話都沒有人會覺得你有道理。
她帶著歐陽雪四處遊山玩水,想把十年來欠他的都給他。不管現在處境如何的不好,最少也要在兒子還在和自己一起的時候,補償給他自己十年之中欠他的愛,當然也是補償兒子對自己的愛。
帶著孩子的她,教兒子撲捉野獸,燒烤,以及許多的知識。凡是歐陽雪能夠問得到的一切,他都不厭其煩的告訴他,然後在心裏默默的策劃著未來的路,自己的安全到是沒有放在心上,可是兒子才剛剛回到自己的身邊,可不能出現一點差錯,哪怕是一點點也是不可能讓他出現的。當然這一切都隻是在心裏想著,她沒有說出來的必要。
比如說雪中天是怎麼和歐陽雪在一起的?自己的兒子出世以後到底是怎麼離開自己身邊的?
這些都是在心裏默默的思考而已。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的特別快,似乎是一轉眼的功夫,三天就過去了。心裏麵有點遺憾,她實在是不想自己的兒子再回去見雪中天,主要是對他的一切都心裏麵沒有底。
正因為不知道,所以她才會害怕回去。但是不回去那是不可能的,看雪中天的樣子,不管他的心裏麵是不是真的像他說出來的那樣,對歐陽雪充滿喜愛,就目前為止的狀況來看,雪中天是不可能隨便讓自己的兒子離開他的,最少在他心裏麵的目的達到之前,肯的是這樣不可能錯。
當懷裏的兒子高興的叫出一聲爺爺的時候,天上的太陽已經升的很高,不過總算是回來了,雖然是晚了點,不過雪中天到是沒有說什麼,直接給歐陽雪一大堆玉簡,讓他自己去背,然後將藥鼎的蓋子打開了來,就將歐陽雪放了進去。
看著噗噗噗沸騰不已的藥汁,歐陽茹心裏蓬蓬跳個不住,想說什麼又不敢,在忍了又忍之後,她還是問了出來。
“請問前輩,這藥汁???”真是所謂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哪怕是自己再怎麼擔心,她也不敢表現得太明顯了。
所以隻是弱弱的問了一下。
“嗬嗬,這是給小家夥煆身體的,效果很不錯的。”雪中天沒有對歐陽茹端出高人的架子,說話的聲音也比較柔和。
“那藥汁如此沸騰。沒有事?”歐陽茹見雪中天居然沒有領會自己的意思,隻好說明白,也許領會了,不過裝作不知道吧。
不過聲音比較顫抖就是了。
雪中天奇怪的轉過頭來,見了歐陽茹的表情,心下頓時恍然:“唉,我說你這小丫頭,白做了彩虹穀的領頭人了,如此沉不住氣,如何得了啊?”雪中天歎氣。
“前輩是說藥汁這樣子,對雪兒也沒有傷害麼?”歐陽茹似乎沒有聽見雪中天的話,或許也像雪中天一樣,聽見了也沒有在意吧,又或者根本就是心不在焉。
指著旁邊的石桌,無賴的雪中天對歐陽茹道:“你坐著說話吧。我老人家問你點事情。”雪中天顯得比較有耐心。
“我能夠看看雪兒麼?”歐陽茹問雪中天,明顯和他不在一個頻道,兩人的話沒有半點交集。
“額。”雪中天表示沒有辦法了,於是隻好答應。
其實他答應不答應也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因為沒有等他回答,歐陽茹已經忍無可忍的跑過去將藥鼎蓋子揭了開來,雙眼定定的看了進去。
“娘,你怎麼哭了?”歐陽雪心裏麵奇怪不已,剛剛好好的,怎麼轉眼之間他娘就這樣了?
歐陽茹已經沒有心情回答他的話,隻是伸出手來輕輕的撫摸著歐陽雪的柔順的頭發以及白白的身體,仿佛剛剛過去的不是一會兒,而是一百年那麼久。
“爺爺,我娘怎麼了?”在母親這裏得不到答案,歐陽雪隻好將目標轉到雪中天那裏。
“你娘還是一個小丫頭而已,偶爾哭哭鼻子很正常,沒有什麼奇怪的。”雪中天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又囑咐:“乖孩子,你這一年就好好的呆在裏麵吧,把我給你的那些玉簡全部看完,也要學完,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