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3）
不卑不亢
“雪前輩，這些年來那個托付你的人有沒有再出現過？”歐陽茹看著雪中天忍不住問道。
雖然她不久前剛剛得到對方的通知，可是畢竟沒有見到人。
“沒有。”雪中天幹脆直接，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沒有出現過？”歐陽茹驚訝，都二十幾年了一次都沒有出現過？她心裏麵也是怪異了：“不知道雪前輩有沒有關於對方身份的一些想法？”
如此神秘的事情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發生，必然是有什麼目的才會有人做，如果雪中天沒有說假話的話，對方的目的基本確定絕對不會小。
而且身份也不會低。
“我老人家也不知道，這些年來我都老老實實的做著對方安排的事情。”雪中天微微吸了一口氣，苦笑不已：“他說十年我就做十年，把你的兒子當成自己的親人一樣培養，好在這小子聰明伶俐，而且還聽話，所以我倒也不寂寞。”
難得露出了一陣緬懷，雪中天的臉上出現了慈愛之色：“我這幾年來把對方留下來的東西都交給你的兒子，讓他自己看自己領悟，也沒有怎麼督促他，不過這孩子到是很聰明，什麼都是一學就會，琴棋書畫，兵書戰策都是一看就會，不過我也不懂這些，所以也不知道他到底學的怎麼樣，也就無法確定他的成就有多高。”
“看這些？”歐陽茹問道：“看這些有什麼用嗎？”
“當然不止這些。”雪中天淡淡的說了一句：“還有更多，比如醫術占卜，比如煉丹築器，天地星象，傀儡陣法等等。”
雪中天一口氣說了很多知識，歐陽茹隻聽的倒抽了一大口涼氣。心裏麵震動不已。
雪中天所說的這些東西，別說讓她精通，估計看一遍都要很多年時間，自己的兒子小小年紀能夠做到嗎？，而且聽雪中天的話，貌似歐陽雪學的還很不錯？這個真的可能麼？
“不知道雪兒這小家夥多久能夠學會一樣東西？”歐陽茹問道，在她的認知裏麵歐陽雪能夠到什麼樣子也不知道，這也很正常，畢竟從小就母子分離。
“我也沒有注意過，不過對方留下的十幾萬策玉簡，目前為止就隻有三十策的音律之類的還沒有看了。”雪中天平靜的回答道。
“什麼？”歐陽茹大吃一驚。
十萬策啊，別說歐陽雪現在還不足十歲，就算是以十歲來衡量，那他每年就要看一萬策玉簡，按照一年時間八百三十一天來算的話，那豈不是每天要看最少十二策玉簡麼？她不知道世界上有沒有人能夠做到，不過歐陽茹知道自己肯定做不到這樣。
“其實要不是怕他學的不夠好，我強行叫他放慢速度的話，估計兩年前他就看完那些玉簡了。”雪中天回憶：“記得第一次他就看了五十七部玉簡，隻用了半天時間。”
……
無語了。
歐陽茹還能夠說什麼呢？
“不過我最近發現一個問題。”雪中天頓了一頓繼續說道：“這麼多玉簡之中居然沒有修煉的功法，哪怕是一個功法都沒有。這是我也不明白的地方。”
“沒有修煉的功法？”歐陽茹奇怪。
“不錯，我看過了。”雪中天回答道：“一點也沒有，這個問題也是最近才發現的。”雪中天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想不通這其中有什麼秘密。
“沒有功法。”歐陽茹心裏麵有點奇怪。
如果說對方對自己的兒子很好的話不會隻要歐陽雪看那些玉簡，而沒有給他哪怕是一部功法，可是沒有功法也不能夠就這樣確定對方對歐陽雪不好。畢竟對方多的都做了，十幾萬策玉簡不管是有什麼用處，價值也不會低了。
為什麼沒有功法？
為什麼？
“想不通麼？”一個淡淡的從旁邊聲音傳來。
“恩。”歐陽茹頭也沒有抬。隻是順口回答：“前輩難道真的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什麼嗎？”
“我當然是知道的。”那個聲音似乎是很平淡，仿佛沒有什麼可以讓他的心能夠波動一樣。
那……
歐陽茹心裏激動：“那是為什麼？”她剛剛一抬頭，目光之中露出了驚駭的神色。
在她和雪中天的麵前，靜靜的站著一個老頭。
一個穿著紫衣的老頭。
傳說中的紫衣老頭。
他就那樣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仿佛他本來就在哪裏一樣。
“不知道前輩怎麼稱呼？”歐陽茹強製壓製著心裏麵的驚濤駭浪，沉著應對。
“小丫頭膽子不小啊。”紫衣老頭說道：“敢打聽我老人家的事情，你知道該當何罪，你的後果是什麼嗎？”沒有回答歐陽茹的話，而是直接就開始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