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來到了五年前的那一間精神病院。
馬佩的記憶力很好,她記得這個人的姓名以及一些信息。
這個人後來轉院了。
馬佩他們又找到了轉過來的那間精神病院。
終於看到了那個家夥,這個家夥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中等身材,一雙目胴胴有神,根本就不像是精神病人,而且姚白再看一眼,頓時記起來了,他竟然是何韻的前夫張成貴!
張成貴已經不認得姚白了,因為姚白當時已經洗去了他的部分記憶。
這個家夥正常時一直嗜賭酗酒。
“不對……他不是張成貴,時間上對不上,我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沒有進入精神病院的!”姚白反應了過來。
“師父,他本來就不是張成貴啊,他是張成道!”馬佩糾正道。
“張成道?隻差了一個字……這其中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姚白一時也無法將這些事情聯在一起。
他望向了眼前的這個人,這個人似乎有些奇怪的笑了笑了。
“你笑什麼?”
姚白不想去讀人的心,也不想去看透對方的心,因為到了他這個境界,他才知道能看透的根本不是心,隻是那些他們短暫的思維罷了,如果不付之於行動的話,那一切都隻是兩個神經元之間的弱電罷了。所以最重要的還是從對方口中說出來的話。
說出來,才是“真實”的,指的是客觀存在(發出聲音這個動作),並不是這句話的真實性。
“張成貴是我的弟弟,同胞弟弟,你們是怎麼知道他的?”張成道突然開口道。
“同胞弟弟?那你認識何韻嗎?”姚白急問。
“當然,她是我老婆,不過五年多了,一直沒有來看過我……或者他早就已經忘了我吧!沒關係,這隻是為了幫小說添加一些波折罷了,或者她離開我,她的情節比我要精彩許多,無所謂了!”張成道道。
姚白神色不由得一變……
何韻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老公竟然換了,難怪他們會離婚,就是因為她覺得她老公完全變了一個人!
“可是你的資料上並沒有說,你還有一個同胞弟弟!”馬佩問。
“我弟弟出生三年後,送人了,家裏窮養不起,不過我入院之前,不知道是誰,或者是作者吧,他在夢中告訴了我弟弟的位置,所以我給他寫了一封信,想要確定是不是他……不過我也無法確定了,因為我進了這裏。”
姚白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他突然明白,這一切竟然真的像是安排好的,從頭到尾……
“張成道,你這樣的狀態,你覺得你什麼時候能出院?”馬佩問。
“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因為我入院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我認為我是一本書的主角,而是因為我的狂躁症,到了明天,我的觀察期就過了,所以我可以出院了。”張成道道。
姚白與馬佩不由得對視了一眼。
馬佩的神色也變得極為難看,因為這對上了他當初說的那個時間了。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張成道奇怪的問。
“你知道你什麼時候出院嗎?”馬佩問。
“我怎麼知道?我是一個病人!”對方有些不耐煩的道。
“可是你五年前你跟我說……書上會有一句‘某某因為奇怪的世界觀與狂躁症,被評為精神病人,入院五年零七日!’。”
“是嗎?你的記憶力真好,可是真的不是我說的,或者……是作者說的吧?”
姚白二人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來了。因為他除了這個世界觀不一樣之外,他就是一個正常人,根本沒有什麼特別的,或者真是上帝遺漏了什麼,才會讓他覺察到這些奇怪而又無法去證實的“真相”。
總之,姚白在他那裏真的沒有得到太多有用的消息,不過卻是對永生之門之外的世界有了新的理解。
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想去看看永生之門之外到底是什麼了……
而張成道所說的,從二維是無法跳到三維中去的,因為一本書的厚度,相對於一個“三維”的讀者來說,隻是厚度,而對於二維的人物來說,它就是時間軸,翻動的時候,它才會動,而人怎麼可能跳出時間軸去看時間之外的東西呢?
“沒有出路,又不讓我回頭……到底想要怎麼樣?陽關道啊,這就是所謂的陽光大道?”
姚白搖了搖頭,坐在了咖啡廳之中,與馬佩喝著咖啡。
馬佩記得自己與風晴月以前是常來這裏坐的,可是現在已經許久沒來了,服務員都換了幾批。
不過咖啡的味道還是一樣的,隻是人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