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回番外——皇後(下)大結局
王皇後露著自己的臂膀,伸向了自己的夫君,劉詢沒有退,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再拒絕皇後,至於那個娶她就會死可怕的預言,皇後都說了是父親王奉光為了掩蓋秘密所傳播出去的。於是自己也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突然王皇後的手縮了回去:“臣妾不能癡心妄想。”
“你真有趣,你不是朕的妻子嗎?竟然躲著朕。你還要展示你的什麼秘密?”劉詢伸出了手,去解皇後的下裳。
“輕薄小子。”王嫣脫口而出。
“都多大歲了,還小子!當心孫子笑話。”劉詢說道。
王皇後拉住了他的手,寢宮裏的幔帳已經被放下了。兩人躲進了幔帳之後……
“你怎麼可以這樣!”幔帳中的人似乎並不和諧。
王皇後披著衣服,淩亂著頭發。
“陛下,臣妾不是故意的。”
“走!你把我當什麼人?”幔帳中的人知道真相果然生氣了,“在你眼裏,朕的後宮算什麼!”
“你的女人,我沒有碰過,我隻是恪守婦道,我為皇後,做過不公平的事嗎?”王皇後說道。
“公平?你沒有私心嗎?你想利用奭兒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陛下,天下哪個母親不為自己的孩兒著想,我為奭兒有何錯?你的兒女眾多,誰為奭兒擔心,也隻有我,我剛才隻是向陛下敞開心扉,陛下不喜歡,盡管說,何必對我這般,我已經默默忍了陛下那麼多年了,難道陛下還看不出我的心嗎?”
“你怎麼說都是朕的錯,朕不應該留你在身邊,你放心,我回放你走。”
“陛下,千萬不要呀,臣妾喜歡在這宮裏服侍皇上。”王皇後說道。
“你就在這裏服侍皇上吧,我退意已定,皇後,這家恐怕要交給你了,我不願意與你在一起。”
“陛下,您不要丟下臣妾,臣妾不會再癡心妄想了,臣妾知道陛下的心不在臣妾這裏,再也不會強求,陛下,您愛怎麼做就怎麼做。”
“皇後,你想多了,你想做太後,我不會阻止你,隻是朕希望你不要幹出出格的事,你要記得保持你那賢妻良母的樣子,否則奭兒也饒不了你。”
王皇後看著自己身上的衣裳,苦笑道:“陛下,臣妾不會為難奭兒的,更不會學呂後……”
“就是你想學霍光也不行,”劉詢說道,“奭兒已經是為父親了,他不會聽命與你。”
“陛下,臣妾從沒有過這種奢望,”王皇後說道,“難道陛下要疏遠妻妾兒女?臣妾隻是陛下的妻子,夫妻本是一體。”
“帝王曆來就是孤家寡人呀,”劉詢歎道,“這輩子也隻能如此了。何況你隻是一個護衛而已。”
“陛下,臣妾在您心中就是這般地位?臣妾不怎地,但是看臣妾伴君那麼多年,陛下還不把臣妾當做自己人嗎?”
“我從沒有把你當做外人,我心中一直對不起平君,何況你我就不應該是一對。”
王皇後痛苦地搖著頭:“原來,你和那些人一樣,始終就是瞧不起我。”
“你可以出去了。”他又一次下了逐客令。王皇後按照禮節整理服飾,然後就退了出去。
鐵石心腸,天下諸事並不是完美的,也許自己違心說了話,但又能如何?
不知哪裏吹來一陣風,劉詢看見了朝南邊的窗紗破了,陽光透過窗欞照射在地上,劉詢走到了窗前,透過破洞,他看到外麵站著的侍衛一個個麵無表情,王皇後站在院中沒有離去。
“這個嫣兒,也夠執著。可惜天下沒有完美的事!她卻樂此不疲,她似乎更在乎權力,她哪知道很多事朕自己做不了主!那是多麼痛苦!”他閉上了眼睛。他想到了那些無辜犧牲的人,權力鬥爭傷到多少無辜的人,而自己的力量卻無法控製這血淋淋的現實。
傍晚的鍾聲又一次響起了。
“您不年輕了,時光催人老,不如早歸。”似乎有人在他耳邊說。
“我沒有背叛你,我們的兒子將擁有天下。”
許皇後好像回到了宣室殿。
他似乎回到了尚冠裏那個簡陋的家,雖然那裏沒有幾件像樣的家具,但是很是溫馨。
秋很快過去了,這年十二月,大漢的太子劉奭即位,尊父親劉詢為宣帝,葬於杜陵,那個劉病已曾經最喜歡的地方。尊上官太後為太皇太後,王皇後為太後,尊儒術,蕭望之輔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