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淡然道:“你少出山門,不通世事,演砸也無妨。但你方才留手卻是不該。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你少與人交手,怎麼能知他沒有什麼絕招可以威脅到你?下次若再如此,莫怪我責罰。”
“是……大師兄……”紫衣美女低聲道:“我……我隻是怕傷到,傷到那位姑娘……”
白衣人傲然道:“我讓你出手你便出手,你若出了差錯,自然有我彌補。”
“是……”紫衣美女低著頭,竟絲毫不敢反駁。
看到修為不在自己之下的紫衣美女對那白衣人如此敬畏,何重陽心中更為膽寒。師兄之名不算什麼,可那紫衣美女的尊敬愛戴卻是那般的明顯自然,這隻能說明,這個看似觀心階的白衣男子修為比這紫衣美女更可怕。
“哈哈哈,姐,你方才被大師兄那樣,怕是樂在其中吧,肯定演不出一個被脅迫的女孩子的精髓啊!其實我就覺得剛才那角色應該我來演啊!”一個爽朗的聲音大笑著,隨著再次被掀開的布簾洋溢在這個小廟中。
何重陽眼睛一直,卻見一個身高九尺的平頭壯漢掀開布簾,一臉陽光的走了出來。
這愣頭青模樣的大漢扛著一柄足有八尺之長,比一般常人還要高大的巨劍,施施然走到了廟門口,仿佛門神一般的擋在門前,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朝著何重陽大笑。
“小,小弟!!”紫衣美女羞憤,忍不住跺腳嬌嗔。
白衣人傲慢的神色也一僵,顯出無可奈何的神態。
何重陽卻在三人聊天之時揚手打出一片紫霧,然後身子朝後一撞,將身後破敗的廟牆撞破,疾退而去。
紫衣美女神色一凝,身形閃動,瞬間就擋在了白衣人的身前,她蓮足輕跺,地麵頓時騰起一片青光,一片片青翠的小草鑽出地麵,刹那間就將紫霧吸收的幹淨。
白衣人朝愣頭青大漢歎道:“小風,抓住他,就不罰你。”
“得令!”愣頭青木有的青年轉身閃出廟門,朝何重陽逃走的方向追去,口中還埋怨道:“我哪知道這個人這麼沒公德心,居然連佑世神廟都破壞……師兄也是偏心,被他逃跑不能怪我吧,是姐姐沒逮住他啊。”
“我們也出去吧,方才那位姑娘你來照顧。”白衣人對紫衣美女說了句話後,淡然朝著廟外走去。
“是的,大師兄!”
沈琪琪帶著一絲迷惑,癡癡的望著那絕美的紫衣女子走到身前。溫柔的手帶著一層綠光拂過自己胸前小腹處那些被擰成紫青的地方,一股溫柔溫暖的力量將傷處複原,然後細心的為自己拉好衣衫,係好腰帶,用一從柔軟的藤蔓將自己托起,跟著白衣人走出了廟門。
(這,這三位,到底,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何會在這裏?)
這三人自然是剛剛從林家先祖秘境中出來的雲笑,林清雨和林清嵐。
當傳送出來後,三人就出現在了佑世神像的後麵,長距離傳送的後遺症畢竟不可避免,三人一時也處於眩暈中,於是幹脆休息一下準備等身體恢複正常再出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何重陽和沈琪琪卻來到了廟中。
三人此時雖然已經恢複的差不多,卻不好出聲,便靜靜的等著。一直等到何重陽暴露凶心,開始淩虐沈琪琪。
雖然有心救人,但是擔心何重陽拿沈琪琪作為人質,投鼠忌器,於是雲笑用神識傳音給兩人,演了一出戲來拯救人質。
佑世神廟外。
何重陽朝著拴住的龍馬疾奔而去,卻見那個大個子單手提著那可怕的巨劍朝自己衝來,不由心中一寒。
這大個子渾身的真元波動不過凝元一重天,但是那奔走的速度卻是極快,那看起來至少幾百斤的巨劍在手中如同鴻毛,以及那高大的體型都讓何重陽斷定——這個莽夫絕對是一個體修。
在法修結丹之前,體修對法修的優勢是巨大的,而廟內還有兩個更可怕的,所以何重陽斷然不敢纏戰,隻試圖搶到馬匹就走。對麵應該並無結丹,若有結丹自己早死了,隻要不是結丹,那麼自己有馬匹在身,肯定能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