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訝地望著她:“你當時……在?”
夏以薰的唇角微微上揚,沒有言語。
陸振軒眼底依然閃爍著不敢置信的目光,如果她在的話,即便是他醉了沒有發現,但小王也在的啊!
看出他的疑惑,夏以薰也不再隱瞞,實話實說:“那天……本來我是想回來找學生證的,沒想到你不在,可當我剛想走的時候你又回來了,我不是怕……怕見了麵尷尬嘛!所以情急之下就躲進了衣櫃裏……然後,就聽到你在床,上說了很多話,你不記得了?”
陸振軒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他不記得了,否認可以嗎?
夏以薰看著他僵硬的表情,露齒一笑,“我聽見有人說愛我,很久很久以前就開始愛了,還埋怨我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是你嗎?”
這下陸振軒更尷尬了,恨不得此時這裏有個地洞,讓他趕緊鑽進去。
她什麼意思?
既然那時候都聽到了,為什麼又一聲不響就走了?就是為了後來可以跑到他麵前來耀武揚威一番?將他耍得團團轉,要死不活的?
哼!最毒婦人心!還有,他想起來了……
他之前還一直以為是在做夢,夢裏有她,他還抱了她親了她,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他也是衣衫不整的,連褲子都解開了……
他還納悶的找了小王旁敲側擊的問了問情況。結果,這也是她幹的好事嗎?
陸振軒剛要質問她為什麼扒他褲子,是想要趁他醉了占他便宜嗎?
然而,他還沒組織好語言,夏以薰卻馬上又問道:“知道你喝醉的時候,是怎麼叫我的嗎?”
他雙眉一蹙,又開始糾結,就連剛才已經到嘴邊的問題也在刹那間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在想,他到底叫了什麼?寶貝兒?親愛的?難道是……很肉麻的稱呼?
“什,什麼?”吞咽口唾沫,他方才鼓足勇氣問出口。
心想,可一定得往樂觀的方向發展,千萬別讓他日後在她麵前抬不起頭來。一個稱呼而已,他覺得應該不至於糟糕到哪裏去的。
見他迷糊的樣子,她不由得提示他,“你在手機裏,也是那麼存我的名字的……”
“以薰?”他訥訥地從嘴裏吐出這兩個字來。
其實何止是喝醉的時候他這麼叫過她,還有在曾經的很多個夜晚,他在凝視著她的睡顏時,也會伏在她耳邊,任由這兩個字在舌,尖纏綿。
這一次,卻是第一次在彼此都清醒的情況下,他叫出了這兩個字。
其實不過是很普通的稱呼,但他聽過裴言希這麼叫她,溫柔親昵,於是這兩個字就自然而然地包含了他太多的不滿,甚至是嫉妒……
她是裴言希的以薰,可他卻是一直都連名帶姓地叫她夏以薰!
他心中有微微的酸澀,不由自主地固執起來,說道:“你說,我才是對你最好的人是不是?比裴言希還好,是不是?”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問題已經是他今晚第二次問了。
看著他這麼固執,夏以薰也隻好滿足他孩子氣的要求,“嗯,你最好!”
“那……能不能從此以後不見他,也不想他,不愛他了?”
夏以薰微微一怔,瞳眸裏存著淡淡的迷惘,難道至今為止,他依然認為她曾愛過裴言希嗎?
還是說她表達不夠明確?
還是因為她一直以來都沒有明確地和他說過?
夏以薰抬起手,向著他的眉間輕輕探去,撫在那曲折的褶皺上,將它撫平,然後抱住他,喃喃道:“裴言希……再次遇見你之前,我的確是努力地嚐試過想要愛他,可是……我想的,我愛的,一直都隻有你一個啊!”
陸振軒身體一僵,推開她。目光死死地盯著她的眼,激動的火焰在他的眼中跳躍得那麼明顯,他聲音抖地要求,“你再說一遍?!”
她不逃避,隻是了然一笑,依偎進他懷裏。
“我說……我知道你很好很好,所以我愛你啊,也愛了很久很久……從來都沒有裴言希,從來就隻有你,我是你一個人的以薰啊!”
“以薰……”他抑製不住地激動,手臂將她的骨骼都勒得生疼。
可是,她卻不舍得推開他……她愛慘了……這個老是欺負她,卻也願意任由她欺負的男人!
陸振軒一激動,最直接的宣泄方式就是低頭下來尋她的唇,吮住,然而她卻推開他,問道:“那你呢?說你愛我……”
他懂了,有些事知道歸知道,但親耳聽到還是不一樣的。
他眯了眯眼,臉上浮現出狡黠的壞笑,“有什麼好說的,光是用嘴巴說多蒼白啊!我喜歡用做的!”說完,立刻翻身……
在他看來,愛,用做的方式來表達最直接,最實在!
第二天,夏以薰才想起了一個昨夜被自己忽視的問題,那就是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