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弟子並沒有立即踏上台階,而是相互觀望著,誰都不回傻到認為這真是三千六百五十道普通的台階,沒有人願意做這個探路人。
對於煉心路邢天了解的並不多,隻是知道這是內門弟子必須經過的流程,至於上麵又怎樣的經曆就不得而知了。自然也就不會做這個出頭鳥,站在眾弟子中間仰頭望著直伸入山間雲霧處的長階。
所有的長老不言語也不督促,全都站在石階旁邊看著眾人的表現。
終於有一名弟子從人群中走出踏上了煉心路,正是之前在演武場第一個進行測試並且還是單一金屬性的青年盧航。他踏入世界之上並沒有出現任何的狀況,臉上淡然微笑的表情都沒有任何的變化,仿若閑情散步似的拾階而上。
有了第一個帶頭之人,其他弟子才紛紛塔了上去,然而所表現出來的神態和第一個踏上去的盧航卻相去甚遠。有的人麵上大變,有些人的變化卻是稍縱即逝,還有些人的變化則最為激烈,將心中的驚訝喊了出來。
“我的真氣怎麼消失了?”
“是呀!我的真氣也消失了。”
幾名弟子說了兩句忽然發行過來,抬頭朝著上麵望去,發現走在第一個的盧航已經拉開眾人不少距離,臉色一變趕緊邁開步子追了上去。
有了之前幾人的表現,邢天踏上了第一個台階,感受了一下果然全身的真氣不能動用,倒不是消失了,而是被一種神秘的力量禁錮住了,不過肉身的力量沒有絲毫的損失。朝後退了一步退出台階發現真氣又能動用了。
“看來這煉心路也有考驗肉身在裏麵。”邢天心裏默默地想到,拾階而上,不過速度並不是很快,保持著一個恒定的速度,他相信這條煉心路並不隻是考驗肉身那麼簡單,後麵的台階並不會太輕鬆。
果然,走了二十幾個台階之後就發現了端倪,感覺整個身子不知不覺沉重了幾分。自身的力量並沒有減弱,但是每一次抬腳卻沉重了幾分,自然是這些台階上麵有著上麵不通尋常之處。
所有的弟子都踏上煉心路之後幾位長老跟隨而上,將一眾弟子的表現看在眼裏。
火紅色衣服的女長老望著不急不慢前進著的邢天說道:“這邢天並沒有傳聞說的那麼不堪呀。”
雷姓長老說道:“確實和傳言不同,邢師兄的兒女想來不會是什麼廢物。”
拿著金冊的長老不發一言,認真地將弟子們的表現記錄下來。土屬性的胖子長老笑嗬嗬不發一言,水木兩屬性的長老同樣不言,麵上帶著微笑。隻有那位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的金屬性長老哼了一聲,望向邢天的背影眼色有些陰沉。
越往上就越感覺身體越沉重,所有弟子的速度都慢了下來,但是邢天依然以剛開始的速度想上而行,到了八百個台階的時候已經超越了大部分的弟子。
直到兩千個台階的時候邢天的速度終於慢了下來,而身上的重力足有千金之多。千金的重物讓一名養氣境的武者扛起來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要是讓其扛著走上千個台階卻並不是已經容易的事情,大部分人已經汗水濕透了衣服在苦苦堅持著了。
兩千五百個台階的時候前麵隻剩下九人,加上他正好湊夠十個數,最前麵的依然是天賦出色表現同樣出色的盧航。
一眾張來跟隨在煉心路兩旁,望著苦苦堅持著前進的弟子麵上帶著欣慰的笑容。武道一途不僅僅是有天賦就能通暢,還需要堅韌不拔的毅力。假如沒有堅強的意誌,越是天賦好的人修練起來越容易出事情,所以挑選弟子的時候看天賦是一個方麵,但是更重要的還是考察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