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該怎麼辦，程誌民幾位一時無語。玉生說：“我們麵前的路無非兩條，一是托人說話服軟兒，再送禮，保證今後乖乖聽他們的！所謂罰款和陳欠估計可以減半。二是我們絕地反擊，抓住證據一告到底！二者必居之一。幾位談談吧。”
冷場。那三位不想走第一條路，因那是無原則地屈膝投降，那是讓北企人屈辱的！可第二條路該如何走呢？事有前鑒，被二胡剃過頭的企業，上告一番之後，還沒有一家占過便宜！而二胡也從沒被傷過一根毫毛！就算北企特殊，能鬥敗他們，可這是需要時日的，生產耽誤十天半月誰受得了？那可是丟掉幾億元的產值呀！
“諸位不說，我就專權布置了。”玉生看著程誌民說：“老程你安排公司除七家新購企業外放假四天，公司出資安排幹部、工人外出旅遊；北企員工半年多沒休息太累了，此時正值夏末，休閑一下正好。各單位旅遊要分別定點兒，否則兩千多人同去一地，火車站和景點兒都受不了！分批錯時，去不同的地方。注意：其中一路安排去省城，約五六百人，不坐火車租大巴。這一路在後天上午起程。這一路我有妙用。其它各路你和各單位頭兒安排吧。重點強調安全，上千人外出可不是好玩兒的！”
程誌民等三位都驚訝地看著玉生。秦立娟問：“老板，黃金季節你安排停產旅遊，四天可丟產值七千多萬元，純利兩千多萬呢！銷售點兒上的貨也隻能賣一個星期。”老程和未蒙也說代價太大了。可玉生不改口。未蒙眼睛擠咕眨咕：“老板，你具體說說咱咋對付二胡，別讓我們摸迷糊。”
玉生口氣堅決地說：“豁出幾千萬，拿下王八蛋！”
未蒙先想明白了：“啊！拿下二胡他們得夠罪！他們給造成經濟損失兩千多萬元，官椅就難坐了。可那省城的一路是……？”
玉生噗哧笑了：“我們是去旅遊順便反映問題！”轉而又對秦立娟：“秦姐，你負責收集證據工作。你想一下，咱用煤頂賬留下啥條子沒有？象招待電業領導的飯條子，運煤簽收的票據等等……”
“你這一說，我想起來了，市電業收煤給開的小票是有，可廠子轉製後，一些廢票據全放進咱辦公樓地下室了，是不是早捂爛了？我找找看吧。”
玉生說：“如果找不到票據，就勞你訪訪當時運煤的司機，電業當時收煤人和門衛等出證。電業工人未必和二胡一條心，按說衝北企的威望拿到證據該是不難的。實在不行還可以用錢買。這項工作必須在兩天內完成。”
玉生想想又說：“實在不行還有一招兒，如果拿不到證據我就出示廖大發買斷北企時的協議文本，那上麵能證明現北企與電業的陳欠無關。這等於把問題推給你們了，不到最後這招兒不采用。”
“那怎麼破他們說咱擅自發電呢？”未蒙問。
玉生問程誌民：“你安排機械廠維修班班長取證了嗎？”
程誌民說：“安排了，就按你說的，讓電業來焊梯的隊長給出具為他們加班的證明。剛才咱維修班長來電話，說連焊梯證明都給開了。電業工人不站在二胡一邊！”
“好！電業這一招也破解了。”玉生又布置，“未蒙，你的任務是搞兩份有理有據、措詞尖銳的控告書。一份是北企控告平陽市電業局長胡天民觸犯法紀，無端不給北企供電，造成全集團企業停產，兩千多工人下崗的緊急報告。另一份是平陽各界聯合反映二胡長期以來無視法紀、狼狽為奸，強行給企業‘剃頭’的上告書。兩份材料的反映部門都是省電管中心和省政府。後一份上告書要附有平陽各界出具的二胡的罪證材料，這我出麵搞來。涉及法律上的問題和措詞你可找田鬆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