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麗說:“這什麼?哥,去吧,我們還能吃了你?”
這節骨眼兒,打來的一個電話讓玉生下了決心。電話是南河區區長張澤打來的,幾乎是在電話裏喊:“大發你回來啦?不,玉生回來啦?你馬上去找那位台商田子奇,把投資的事兒給我拉回來!”
玉生說:“什麼意思?你話說清楚。”
電話裏說:“你等著,我還是去你那兒。”
玉生大體明白了張澤的意思,不外是要自己把台資拉給南河區。撂下電話,他考慮一下說:“秀麗,你都聽見了,南河區張鐸找上來了。我想我是該去拜望一下田子奇,他千裏迢迢探親而來,五十多歲的人,我又是他沾邊兒的外甥,不去是不禮貌的。再有,他有在家鄉投資的願望,這對平陽來說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事兒!既然北企實際情況不需要,那就動員他投資在平陽急需的地方。為平陽人民做點事兒,秀麗你不不願意嗎?你也要打開心結,誰不想發達有錢呢?可把眼光都盯死在一地發展,那不是明智之舉!我看這樣吧,為了尊重這位台商客人,還是北企宴請他吧!一則向他道歉我之前的慢待之過。二則也好和他談談投資的事兒。秀麗你看行嗎?”
“好吧,我回去和二舅說,結果我電話告訴你。”秀麗聽出了道理,何況她還要盡力維護討好玉生這個哥哥。
秀麗走後,張澤很快就到了。說些客氣話後,他把自己的想法全盤說出。玉生笑了,也說了自己的安排。
張鐸高興了:“那選咱區最好的‘長城大酒店’,花多少區裏出!”
“你省省吧,你做東意思就走樣了。”
玉生又把程誌民等副手叫過來說了情況。張鐸問:“該怎樣勸說田子奇呢?直言說總是效果差。”
玉生說:“看我激一激他!你們看準時也幫我圓圓場。”
秀麗電話來了,說她二舅同意了。問去哪個酒店。玉生說:“在長城大酒店,我開車去接二舅你們。”
玉生叫張鐸、程誌民和秦立娟先去酒店,自己和未蒙各開輛轎車接客人。
到了秀麗家,秀麗和田鬆出門相迎,田鬆是田子奇的同父異母的哥哥,也來陪弟弟。隨後秀麗媽陪田子奇也出門來。
玉生迎上去握住田子奇的手說:“二舅好!我來晚了。”
田子奇看著玉生哈哈笑:“不晚不晚,外甥在平陽名聲響亮,今天見了果然風度不凡!”
玉生見田子奇中等個兒,臉型與已相當。五十多歲頭發還濃密烏黑,雙眼有神,倒像未過五十的樣子。忙說:“您過獎了,二舅才是老來年輕體健,風彩依然!”
田子奇讓玉生和未蒙進屋,玉生說:“走吧二舅,飯店嘮方便。”
田子奇和秀麗、田鬆上車,秀麗媽看家不去。
到了酒店,玉生給田子奇介紹張鐸等三人,自然又是一陣熱情寒暄。眾人坐一大桌,田子奇左邊玉生,右邊張鐸相陪。玉生下邊自然是崔秀麗爭坐。再下邊就是程誌民等人了。
酒菜很快上齊,高檔酒店,自然是菜肴珍稀,美酒名貴,這自不必說。玉生先端起杯說:“二舅,之前因合作之事我們北企有些失禮,我這裏代表北企向您說聲對不起,還請您多多原諒!”眾人隨玉生喝了口酒,他放下酒杯又說:“我們北企雖然是私營,卻和其它私營企業有所不同,其幹部和工人組成大都是國營時的老班底。實行股份製是人人有股,還照發著原來的基本工資,這種方式把北企人牢牢地團結在一起。這與外麵通行的股份管理方式較難融合起來。加之我們的資金的確不缺乏,就隻好謝絕了您,望諒解了。”
“陸總說的是實情。”程誌民手指未蒙和秦麗娟。“我們都是原北企的班子成員,北企現在的搞法兒已深入人心,不好改動。”
田子奇說:“沒關係,不需要合作在商場也是正常的。”
主客熱情地讓了會兒酒,玉生轉換了話題:“平陽雖窮,卻隱含著巨大的商機!二舅你發現沒有,平陽的商業網點兒很多,可大商場也就那麼幾家,明眼人一看便知,這裏缺乏現代商業氣息,還沒有一家現代的大商場執平陽商業的牛耳!誰能有膽識有資金坐此位子,那可說是財源滾滾來!北企項目頗多,前陣子無暇顧及。此時北企已進入平穩發展時期,資金充裕,已有參與諸家開發平陽商業的打算。這不,張鐸區長正在與我們協商此事,恰逢秀麗前去,我們就約您來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