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回才鬆了口氣,正準備在支票上寫下第三個零時。那保鏢突然仰天舉棍大吼了一聲,麵部表情極為凶煞,看似就像老虎要吃人。
我和白蓮花站在門前,都被那驅虎一震給嚇得雞飛狗跳,手裏的筆都從掌心間脫落而下,掉在了地上。
曹九州無不狗腿地恭維著,嬉笑道:“老弟?你怎麼了,我這保鏢平時就這脾氣。”他話說完就立刻主動上去從地上撿起了那隻筆,又重新遞給了我。
“兄弟,你隨便填,多少個零都行,你就算把整張支票都寫滿零,老哥都拿得出來,不就幾千億嗎?猶如九牛一毛,你就放心吧。”
無功不受祿這種事情我也不是不知道,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把支票還給了曹九州,說道:“老哥,支票還是你拿著把,等事情辦完了,我在拿錢也不遲。”
曹九州這回樂得鼻子都歪了,以前從來沒見他這麼小氣過。
隨後,幾個保鏢同時跟上,把車直接開到門前,排成兩條人形軌道,低頭回道:“請上車!”
這種儀式看著就像迎接總統一樣,我和白蓮花都覺得很不正常,甚至感覺到身體都在發麻。
白蓮花低沉著身影,把怪異的目光朝著我這方向掃了過來,問道:“這……怎麼回事?能上車嗎?”
“咱們還是去吧,等我進去叫那姑娘,咱們三個一塊去,曹九州應該不會為難我們。”
我把話說玩,就朝著房間那扇門闖了進去。見之前那姑娘躲在沙發角落,麵色蒼白,微微顫抖,渾身就像敷滿了一層涼颼颼的冰塊,弄的四肢顫抖不堪。
我剛走到那姑娘身前,那姑娘就立馬躲進了沙發腳,看見我,就好像看見了豺狼似的恐懼。
“哎,你就出來吧,不要害怕,我知道你跟曹九州有恩怨,但這一次他不會為難你的。”
那姑娘遲遲不同意,說不想看見曹九州,讓我們先去,她就在家裏麵等我們,等著我們回來。
看她麵色都塊白成一張紙了,想必也是懼怕曹九州。我也沒有再去為難她,隻是說讓她好好看著度假村,等我們回來。
姑娘點著頭,我就走了出去。
來到門外的時候,白蓮花好奇的看了我一眼,問:“她不出來嗎?”
“是的,她不來,我們兩個就去吧,反正少了她估計也少了些麻煩。”
白蓮花應了一聲,我們就跟著曹九州上了車,車再山道裏開了半小時左右,來到了公路。公路又半小時左右,來到了城市。
來到城市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天已經灰蒙蒙,看什麼東西都是模模糊糊。馬路兩側的路燈越來越暗,來到鐵門前,外麵躺了兩個十一二歲的男童,麵色血糊糊的。
我隔著窗戶再仔細一看,才發現門外躺著的那兩個男童已經死了,是兩具冰冷的屍體。
這兩具屍體脖子上都纏繞了一根紅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