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九州的每一句話都讓我感到渾身很不自然,特別是他臉上那種陰險的笑容,每次都會添加幾分詭異的色彩。
我無奈下,隻好低沉著回應了一聲。手拿著鋼筆在支票上寫下了兩千元額度的預支票。這一次真的不敢填太多,擔心會東窗事發。
曹九州見我填完,接過支票看到上麵的數字,眼睛立馬瞪得比球還大,抬頭咬牙切齒氣衝衝的回道:“怎麼?你看不起我?擔心我給不起錢?”
曹九州果然是個笑麵虎,言詞裏都是虎頭虎尾的,真琢磨不透他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迅速假裝成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輕柔著眼皮子,稀裏糊塗的:“啊?哦,沒有沒有,您別誤會,也許是我填錯了,少寫了一個零。”
“少寫一個零也是看不起我,最起碼多加兩個零。當老哥是臭要飯的呢?兩千塊錢也好意思讓我給你?”
曹九州氣得把桌子一拍,又將那張支票薄扔給了我。把頭一扭,口袋裏掏出半截雪茄,點上火後,翹起二郎腿一抖一抖的猛吸了起來。
我也顫抖著手在本子上多寫下了兩個零,如此一來,就達到二十萬金額了。雖然這點錢對曹九州來說,完全是九牛一毛。
但他好像最近也開始變得“摳門”,這種摳門並不是說他給不起,而是內心覺得給這一筆錢不劃算。
記得也不知道曾經什麼地方得罪過曹九州,總之最近這段時間,跟他的關係好像變得更疏遠了。
我把筆還給曹九州的時候,還附帶了一句:“這筆錢您什麼時候有時間,就什麼時候給吧,我手頭最近還寬裕。”
這話裏的意思就是暗示不需要了,就算開的是空頭支票,以防後患之憂。
曹九州聽後,什麼話也沒說,隻是輕微的點了下頭,繼續抽著他嘴裏的雪茄,一口一個白煙。
我拿著支票,隨手放入腰包,轉身跟曹道了個別,就準備走出他家的大門。
可他忽然叫住了我,說:“等等!把這‘殘疾’姑娘也拖走,看著怪不順眼的!”
曹九州說的姑娘,就是癱睡在沙發上的青蒙,此時此刻早已奄奄待斃,昏迷得就像個死人一樣睡在沙發墊上,四肢都僵得成石頭了。
我驚訝得猛一回頭,歎道:“什麼?帶走?那不是您的人嗎?”
曹九州把鼻子一翹,冷笑著說:“什麼我的人,現在已經不是了,她已經沒有用了,廢物一個,留著還浪費空氣,你趕緊帶走,要覺得不行就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吧。”
我一聽又驚了,根本想不到曹九州居然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而且還是對青蒙說的。
記得那天晚上我醉酒的時候,在曹的後院,見青蒙與曹的關係還真是不一般,可現在一下,不知道為什麼變得這麼冷漠無情。
從曹的眼神裏,看出了想殺死青蒙的衝動,正張蠟黃的臉龐都是白裏透紅的。
我沒有多問,隻是簡簡單單隨口回應了一聲,就上去拖著青蒙的身體。手觸碰到她身體的那一刻,都感覺像在抱著一個泥人似的,把掌心刺得像是無數跟細小的針孔直插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