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了車,也坐在副駕駛位後,見青蒙從口袋裏掏出一根鐵絲,插入了車鎖,左右來回的擰動著。
不過一會,青蒙就把車給啟動了,發動機在引擎蓋下麵突然響起。
我坐在駕駛位上,轉臉看著青蒙,驚訝的問道:“哇,青蒙,你會偷車啊。”
“你說什麼啊,這車本來就是我的,隻不過鑰匙沒找到罷了。”青蒙說著,腳踩油門,雙手九十度翻轉了一下方向盤子,把車給開到了地下停車場的一個收費處。
可惜崗亭裏沒有人,隻是窗戶上麵掛著兩件汙穢破舊的保安製服,窗戶玻璃上除了一個染血的手掌印之外,空空如也。
青蒙把車加速,根本不理會周邊的環境,車直接撞擊到了收費亭的護欄杆子上,將其撞成了兩半。
車並沒有減速,青蒙繼續加速把油門盤踩到最死,直接衝出了地下停車場的大門。
車開到大街上時,兩邊的街道和馬路上沒有行人,也沒有車輛,一排排斑馬線,一盞盞紅綠燈,照亮了整條模糊不清的街道。
在街道其中的一個十字路口下,站著一個漆黑的人影。
青蒙順著街道繼續把車加速,開到了路口前,停在黑影後背下。
黑影轉身,麵看著青蒙:“你來了!”
這兩人好像早就已經認識,而且還很熟。青蒙轉臉看著黑影:“是啊,趕緊上車吧,一會醫院就關門了。”
黑影臉上蒙著一層麵紗,因此看不見她的臉龐。但從聲音裏能辨別出來,這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
當黑影拉開車門,坐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回頭看見,這個黑影的身材,跟之前青蒙在洗手間用粉筆畫的那人體型極為相似。
完全可以說,就是同一個人。
黑影坐在車上後,我本想詢問青蒙這人到底是誰,可青蒙根本沒有在說話,踩著油門就把車給開走了。
車開到一家城外的醫院,我見路線越來越熟悉,怎麼看,都好像是之前的那一家野戰醫院,門口多出了好幾輛卡車。
青蒙把車停下後。醫院門口隨即走出來兩個白衣大褂的醫生,斯斯文文的,頭都戴著一副眼睛。
兩個青年走來,到了車位邊。青蒙把鎖關上,開門走下了車。座位旁邊那個黑影也跟著下了車。
青蒙就走到那兩個醫生眼前,麵對麵的與之交流。
還沒接上兩句話,青蒙就從腰包裏抽出槍支,砰砰兩槍就把那兩個醫生給打死了。
我都還沒反應過來,青蒙上前,就把那兩個醫生的屍體從地麵拖到了汽車的後備箱,用黑皮箱子裝好後,扔進了後備箱裏。
我正想問這後備箱裏的人到底是誰,青蒙沒說話,隻是瞪了我一眼,又從手裏拿出一根紅繩,捆綁在了那黑色塑料袋上。
來來回回纏繞了幾圈,青蒙把後備箱一拉。跟著旁邊那個黑影立刻就衝進了醫院裏,速度很快,轉個身就沒了影,消失在醫院的兩扇玻璃門外。
很快又聽見醫院裏麵傳來了無數隻野貓的叫聲,整個醫院不管是樓上還是樓下,都相繼傳來野貓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