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光碟(1 / 3)

“什麼電影?我看看。”沈冰說。

怎麼辦?殺了她?不可能。徐乾束手無策。

沈冰走過來從他手中把光碟奪了過去,他呆若木雞地站在那裏,等著將要到來的可怕沉默。

沈冰翻了兩張,刷地紅了臉:“咳,想不到。一屋子楊春白雪的藏書,竟然也喜歡這調調。”

“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徐乾說。

“哼,”沈冰把光碟塞回他的手裏,“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是,是,我下流,衣冠禽獸。”徐乾點頭哈腰地說。

沈冰被他逗笑了:“男人都一樣,也沒什麼。”

徐乾幫沈冰換了一床新被單,讓她先睡了,自己到書房裏抽上了悶煙。

手裏攥著江東平給他的信用卡,就像天上突然掉下了一個餡餅,而且是能咽死人的餡餅。

他在信用卡上彈了兩下,隨手扔到了一邊,好像是廢紙一樣。麵對巨額的財富,雖然也曾令他怦然心動,但他很快就明白,那並不是他想要的。真正令他感興趣的,是未來將要麵對的生活。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江東平對他們隱瞞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可以理不出什麼頭緒,於是去翻找關於黑衣人的資料,看能找到什麼線索。可忙了大半夜,翻遍了藏書,所找到的資料卻是寥寥無幾,一點幫助也沒有。

兩天後,飛機飛越碧綠的原野,降落在麗江機場。一身黑色西裝,戴著黑墨鏡的徐乾和穿著白色露肩裝的沈冰走下飛機。

“徐先生和沈小姐嗎?”一個穿花色短衣短褲,操著濃重地方口音的中年男人迎了上來。

“你是……”徐乾上前握手。

“叫我黑蛇,是江總派我來接兩位,東西都準備好了,請跟我來。”黑蛇粗著嗓子說。

徐乾也不多話和沈冰跟在黑蛇的後麵。

難道他也是組織裏的人?應該不會,徐乾相信自己看人一向很準,不要說去看一個人的臉,有時看一個人的背影他也能看出一二。從他黝黑的臉上,徐乾隻能看到凶狠的厲氣,如果不是因為安排如此,他絕不願和這種人打交道。

“現在也不早了,先帶你們到玉龍樓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黑蛇說。

機場外,黑蛇把兩人請上了一輛看起來早該報廢的綠色軍用小吉普,徑直向郊外駛去。

玉龍樓的名字很氣派,加上麗江的古色古色,讓人聯想到古樸的大酒樓。可是汽車距離市區越來越遠,路越來越崎嶇,目光所及也從稀疏的村落漸變成了一片片荒野,兩人不得不重新想像這玉龍樓到底是個怎樣的所在。

“還有多遠?”徐乾問。

“不遠了,看見前麵的村子沒,就在村子西邊了。”黑蛇說。

從大連的飛機場到貴州的龍洞堡機場,又轉機飛到麗江,一路都沒怎麼合眼,再加上這一路的顛簸,徐乾直想把飛機上吃的那點東西都吐出去。

穿過村寨,車子在山腳下一棟房屋的庭院裏來了一個漂亮的甩尾,停了下來。這一下可要了徐乾的命,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推開車門便吐了出來。

沈冰一邊給他拍背,一邊說風涼話:“這麼大男人還暈車!”

“到屋裏休息一會兒就好了。”黑蛇把車熄了火。

“這就是什麼玉龍樓?”沈冰失望地說。

徐乾抹了抹嘴,走下車來,沈冰也不情願的走下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棟具有典型納西族風格的二層木結構的樓房,穿鬥式結構,土坯牆,瓦屋頂,大過梁的梁頭雕成獸頭,五花石鋪裝的庭院。木樓已然很老舊,其中一扇窗戶的兩塊玻璃還不是一個顏色的。院子的角落裏有一口石砌的古井,井沿一條粗大的鐵鏈直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