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藍沒有放魔法,而是隨著火舞前進的勢頭不斷後退,利用圓形場地稍稍改變著方位,轉起了圈子。
一進一退幾個呼吸間就繞了兩圈,深藍的速度固然讓底下的觀眾不理解,兩人這樣的對峙更讓他們一頭霧水。
見到無法迫近深藍,火舞隻好放棄之前的打算,不再壓製自己的速度,拖在身後的斧子帶起一道印痕,身體也隨著斧子揮擊的勢頭急速衝向深藍。
深藍等待這個機會好久了,火舞剛一作出衝擊的姿勢,深藍就放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冰封,不過不是攻擊火舞,而是扔在了自己的腳下,隨後向左側閃躲開。
衝擊並沒有發揮火舞的全速,但是想要改變方向仍然不是很容易的事,而且深藍扔下的冰封在地麵上形成了一個薄薄的冰層,火舞一個收勢不及滑了出去。
勉強穩住身形深藍的魔法就到了,火舞揮起巨斧進行攔擋,卻發現隻是沒有什麼威脅力的烈蝕水彈,就是數量嚇人,幾十顆水彈擋住了火舞的視線。
等火舞把烈蝕水彈全部揮散的時候,愕然發現,整個場地全都被深藍鋪上了冰層,而深藍本人則遠遠的躲在另一邊,手裏環繞著一圈藍色的光暈。
“我輸了。”
火舞黯然的放下斧子,深藍問言散去手中的魔法。
場外的觀眾看得莫名其妙,還沒見過法師這麼應對狂戰士的,道理大家都明白,可是就是心理上不好接受,而且向深藍這樣的個例別人也學不來,除了他哪還有能比的上狂戰士短途衝擊速度的法師啊。
深藍是贏了,可是感覺贏的很不舒服,底下那些狂戰士全都是一副不服氣的表情,法師們也是掩飾不住的失望。
“怎麼著,不服氣是不是,那好啊,你們全部都算上,跟我出去,咱們到月鏡湖去,我一個挑你們全部!”
深藍語氣很硬。
狂戰士們一片嘩然。
“怎麼了?覺得不公平?”
深藍繼續刺激他們。
“好了,不要吵了,擂台是最能發揮我們狂戰士實力的地方,在擂台上以任何理由輸掉都是不允許的,占了最大的優勢還贏不了就是實力水平太差,沒什麼好爭議的。”
火舞衝深藍揮揮手,示意深藍跟過來,兩人一先一後離開了武鬥場。
“其實你可以贏得很漂亮的,為什麼不呢?”
“沒有那個必要。”
“怎麼會,至少可以在你的隊員麵前樹立形象嘛,以後管理起來也方便一些。”
“他們一個比一個傲,誰也不服,懶得管。”
“不是說都被你打服了麼?”
“你錯了,就像今天一樣,他們不會認為在擂台上輸掉就代表他們水平不夠,他們隻會覺得環境限製了他們的發揮。”
“會麼?”
“當然,他們大多都是從雪溪鎮保衛戰中熬過來的,很多人都隻剩兩顆神淚了,他們不會真正服從一個新人的指揮的,在他們的心裏,如果拉到戰場上,我一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深藍的話讓火舞沉默了半天。
“那你有什麼辦法麼?”
“沒有辦法,隨他們去吧。”
“那怎麼成,馬上就要打仗了,法師可是重要力量。”
火舞急了。
“你又錯了,團長他們沒有把法師們計算到即將發生的戰鬥中去,騎士與牧師的搭配才是主力,狂戰士可以掃蕩掃蕩對方的劍士,弓箭手可以壓製對方遠程,法師可有可無。”
“你!”
“我說的是事實,而且即將到來大量的黑暗神殿支援,法師與神殿的一項不怎麼樣,索性到時候隨便指派些邊邊角角的任務發配出去算了。”
“可是……可是……”
火舞想要反駁,卻拿不出理由來,團裏確實一項不重視法師,所以其他職業人數都要比法師多的多,這一段時間來,除了深藍還沒有其他的法師加入呢。
“那你就這麼不管不問的了?”
“先隻能這樣了,等打完幾場仗,那些家夥或許就能醒悟了吧。”
“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他們呢,相信他們會有改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