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慣了水床,突然換成了硬板深藍還真不大適應,折騰了一會兒索性不睡了,坐起來冥想打發漫長的黑夜,也好恢複一些魔力,白天的戰鬥深藍消耗了不少的魔力,先是放出寒潮製造大霧,接著又用冰焰收拾那些進階騎士,然後再給一百來人挨個加持源,最後又弄出兩個水床來,就算是深藍的怪物體質也堅持不住了。
臨近清晨的時候,一串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營地的寂靜。
正在冥想的深藍第一個聽到了聲響,擔心有意外發生,深藍馬上結束了冥想,離開帳篷向盜賊們休息的帳篷所在地走去。
剛靠近就看到一個盜賊正在跟他們的領隊說著什麼。
“怎麼了?”
深藍壓低聲音問道。
“敵人,外圍警戒的兄弟發現了大量的敵人,以弓箭手為主,沒看錯的話還有數量不少的影月戰士,月祭祀也有出場。”
聲音不大,震撼力不小。
“距離,時間。”
“他們還在散開搜索,負責打探的兄弟沒有驚動他們,估計用不上一個小時,他們就差不多找到這裏了。”
“召喚大家起來,動作要快。”
“是,藍頭。”
幾個盜賊迅速的分散開,各奔一個方向,分頭負責召喚一個區域的人。
深藍快步走到火舞和花憩占據的帳篷。
“火舞,火舞,起來了。”
沒反應。
“花憩,花憩,醒一醒。”
還是沒反應。
“你們兩個再不起來我可就掀帳篷了。”
沉默依舊。
深藍等不下去了,抬手晃動帳篷的一角。
唰,一道寒光掠過深藍的額頭。
幾根發絲慢慢自空中飄落。
一股殺氣從帳篷內傳了出來。
“好……好,好厲害的斧子。”
深藍斷斷續續的讚道,平時隻看到火舞揮舞著斧子大開大合的攻擊,沒想到也有如此精細的招式,將車輪巨斧玩的跟繡花針一樣,水平之高可見一斑。
“小舞,別動手,是深藍。”
花憩攔住了火舞繼續的動作,深藍這才知道火舞根本沒有完全醒過來,剛剛根本就是半睡半醒間的隨意發揮而已,如此看來自己的運氣還不錯,就差了那麼一點點兒,險些冤死了。
人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話果然不假。
火舞這一斧子不但削去了深藍的幾根頭發,更把帳篷直接劃開了一道不小的口子。
帳篷裏的兩女還是第一次睡這種水床,為了達到最佳睡眠效果,幾乎都是一級睡眠,穿的不能在少了。
接著些微晨光,深藍將打好景致盡收眼底,怎麼也想不到這花憩在寬大法袍掩蓋下的身材居然一點也不比火舞遜色,清冷的晨光映襯下,膚色幾近透明,深藍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詞,妖精,神秘、柔媚、誘人犯罪,與一身法袍時的那種知性美完全不同。
火舞的變化就更大了,平日裏總是一副凶巴巴的樣子,現在半睡半醒中迷迷糊糊的樣子應該才是她的真性情,如果不是旁邊擺著的巨斧,任誰也無法相信這個女孩會是一個狂戰士,這會兒聽完花憩的話,火舞唔了一聲,扔開斧子轉頭又睡去了,留下一片誘人的豐潤。
這個意料之外的變故讓深藍一時呆住了,艱難的從火舞殺傷力極大的背影上收回視線,卻剛巧與花憩的一雙眸子撞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深藍發現那一雙眼睛居然是微微發紫的顏色,誘人犯罪的紫色,哦,天呐,會死人的。
“看得清楚麼?要不,進來?”
花憩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紫色的眼眸流轉,發出邀請的信息,接著微微調整了一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落落大方的樣子,好像一點也不介意被深藍占了便宜。
“我……我是來……來通知你們,五分鍾後集合,要趕快撤離,敵人追過來了。”
邊說邊退,最後一個字出口,深藍已經退出好遠了,隱隱約約傳來花憩輕輕的笑聲。
一手擦著額上的冷汗,還要接過團員們收起來交過來的帳篷,忙的不可開交,剛剛收拾完法師這邊,就聽到狂戰士那邊吵吵嚷嚷的,考慮到火舞一時半會兒過不來,還是自己過去解決一下吧,時間緊迫,浪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