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影月戰士有所準備,可是處於中間位置幾個還是中招了,前麵的騎兵更慘,連一點兒拖滯的作用都沒起到,直接被衝擊波抹殺,這一次不是撞飛了,而是轟碎了。
感覺似乎龍頭形狀更加適合衝擊波發揮威力,凶猛地撞擊力直接將攔在前麵的一切粉碎,而龍頭的造型卻絲毫無損,不像半月形浪頭會被迫改變形狀。
整齊的隊形被水龍一下從中間分開兩半,水龍去勢未停,在深藍的操控下轉眼間又吞噬了後麵的幾個月祭祀,之後才消散掉,算是先還上欠下綠龍的部分利息。
月祭祀對於影月戰士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深藍一下子幹掉了四個,回味過來的影月戰士們瞬間暴走,逐月速射仿佛潑水一般向著深藍的位置灑去。上一次見到這種方式的攻擊深藍是旁觀,倒黴的弓手,這一次有幸親身體驗了一把,相信就算是深藍幾近不死之身也抗不起這一輪,刺蝟或者篩子,任選其一。
腦子裏邊亂七八糟,手裏可不敢猶豫,一麵巨型冰盾被深藍舉了起來,同一時間,刀盾武士們整齊劃一的錯步上身,五十幾麵大盾一下子遮住了箭雨。
深藍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了冰盾,這種不相信隊友的行為讓他多少有些尷尬。方愉就站在深藍前麵,遞給深藍一個理解的笑容。
有了掩護深藍不再擔心安全問題,亂流激射再次出手,雖然盾陣攔住了視線,但亂流激射本就不需要瞄準,給一個大概的方向就可以了,剩下的隨機發揮就好了,誰倒黴誰中招,自己回去研究一下人品問題。
連續兩輪逐月速射沒有效果,影月戰士馬上冷靜了下來,他們這樣集中一個位置攢射方便了刀盾武士的防守,才用了五十幾人就攔住了一百多人的攻擊。
僅僅是兩輪箭雨的時間,前麵給影月戰士作掩護的騎兵們就折損了十幾個人,圓盾和鬥氣擋不住激流的連續擊打,更何況這激流的方向亂七八糟根本沒法預料到,連影月戰士都有兩個不小心受了傷。
知錯就改,明白一時半會兒拿深藍是沒有辦法了,馬上就把攻擊目標換成了其他法師。這一來刀盾武士就不大好防了,八十幾麵盾牌對上百多名影月戰士的刁鑽攻擊難免照顧不周,很快就有幾個法師受傷倒地。深藍回頭喊了一聲,讓法師們退後,離遠一點兒,支援水彈的速度慢點沒問題,深藍自己還可以用別的魔法撐一會兒。
亂流激射的頻率慢慢減緩,其間摻雜著碎冰錐、冰刺襲、冰輪鋸,深藍隻覺得魔力向流水一樣揮灑出去,而對方居然絲毫沒有退意,仿佛地上那百十具屍體不是他們的人一樣,百十米的距離轉眼即過,馬上就要進行白刃戰了,這是影月戰士和刀盾武士第一次大規模廝殺,究竟孰優孰劣馬上就要見個分曉,深藍知道這會兒不是自己能夠插手的,所以直接退了下去。
一個刺耳的哨聲阻住了這萬種矚目的一瞬,影月戰士前衝的身形一頓,馬上回身退離。軍令大如山,盡管不願不想也不甘,但還是服從了指揮。
中央廣場上的所有旅者長出一口氣,憑借城牆的優勢依然難以抵擋領主軍瘋狂的攻擊,這會兒在平地上攔阻,每個人心裏都沒譜兒,而且大家的實力都是一天不如一天,食物供給越來越少,戰鬥力降的厲害。
隻有刀盾武士們是一臉的遺憾,對於吃掉那百多名影月戰士,他們很有把握,隱藏在後麵專門配合刀盾武士的弓手們也是一個心思,這些弓手都是得天之幸,從影月戰士的手裏麵兩次生還的人,對於影月戰士的恨意不比刀盾武士低多少。生死拚殺對於實力的提升非常有效,這些弓手有把握在混戰中不傷及自己人,學不來影月戰士的速射本領,但一手中距離阻擊射殺還拿的出手。
心裏邊默默的計算著時間,遠遠的望著城牆上突然爆發的激戰,深藍不由得歎服穀雨計算的精確度,每一次都是剛好在對方能夠接受的極限上做文章,不多不少剛剛好,總是在到達對方心裏承受底線前收手。
狂戰士按照命令開始集結,中央廣場全都空了出來給他們整隊,這裏是鎮上最大的空地,剛好容下兩千狂戰士,他們是反攻的主力,爭取在天完全黑下來之前再把敵人驅退回去。
城牆上的爭奪已經進行了一段時間,是與領主軍攻擊中央廣場同時開始的,主力同樣是狂戰士。攻擊的姿態極其猛烈,但是推進的速度卻不快,不是敵人厲害,而是旅者們有意的壓製自己,目的就是給予領主軍退出城外的機會,免得雙方死拚到底。
深藍咬咬牙,一狠心,群發甘霖露,直接給前麵位置的幾十個中階狂戰士加持上,給了他們一個二次狂化的機會,反正生還的機會不大,給他們增加一些拚命的本錢也是好的,隻可惜深藍的魔力不夠,否則全都加上才好。隻看那些臨近卻差一點位置沒得到加持的狂戰士那幽怨的眼神,就弄得深藍渾身一哆嗦。趕緊下令手下小弟們上前加持,雖然沒有甘霖露的效果那麼好,但能夠短時間內恢複一定的體力也是不錯的了,至少保證了狂戰士們的斧子不會越揮越疲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