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聖旨意打贏不大可能,但是來一場華麗的表演,一場充滿了無畏的騎士精神的演繹的話,還是沒有問題的。
約定的地點,約定的時間,約定的距離,騎士與法師的戰爭,即將開演。
五千名聖騎士,分作三隊,藍白相間的騎士甲,塔盾重劍,胯下駿馬輕嘶,正午的陽光投射在這些驕傲的騎士身上,合著騎士們的神術光環,頗有一股子神聖味道,不愧是神聖旨意的人。
炎龍騎士團這邊兒也不差,四千五百名法師按照聚魔陣的位置占好方陣,四色法袍掩映,強烈的元素波動更將寬大的法袍催起舞動。土係法師所在的位置聚集了打量的土元素,凝實的感覺撲麵而來;火係法師所在的位置已經看不清楚了,強烈的溫差導致所處位置空氣的蒸騰,看過去模模糊糊一片;氣係法師那邊兒就比較安靜了,隻是每一個法師的法袍和頭發飄動的方向都不一樣,看上非常的詭異;隻有水係法師這邊兒溫和平緩,就是顏色有些偏藍罷了。
早已就位的觀察團,僅僅見識了這戰前的蓄勢就覺得不虧,值回了票價,別說才兩枚金幣,就是再添一枚也值啊。
什麼?你才花了一枚金幣,怎麼可能?那個遊魚可是給我打了折扣的,怎麼你?
遊魚這會兒躲在騎士隊伍中,說什麼也不敢出去解釋,這個票價他可是看人下的菜碟,順眼的就多要點兒,不順眼的就翻倍再翻倍。這得罪的可都是老大級別的人物,看來這遊魚以後出門一定要小心安全問題了,敲人家的時候這麼爽利,等到自己可別被人給敲了悶棍。
在荒原戰場的中間有一根高達三十多米的立柱,是誰放在那兒的,已經無從查證,不過每一次的荒原對決都離不開這根柱子。頭頂的太陽磨蹭著自己的腳步,立柱投下的陰影隨著太陽而微微移轉,當陰影完全縮到柱子正下麵的時候,就是兩方正式開戰的時候。因為這個時候太陽不會偏袒任何一方,直上直下的照射保證了不偏不倚公平公正。
天臣記不得這是第幾次抬頭看太陽了,從來沒覺得這時間會這麼慢,看來看去也看不出這太陽動過一下,好像一直就是那個樣子,地麵上的柱影一絲不苟的執行著太陽的指令,怎麼也不肯多挪那麼一點距離。
神聖旨意的騎士們這會兒也說不上是個什麼心情,團長跑了,扔在自己這些人來到這裏送死……啊不,是作戰。雖然感覺不到對麵的元素波動,但是那些行之於外的種種異況就足以讓騎士們心裏發寒,剛剛列隊時的那份兒豪氣輕飄飄的散了去。
他們也非常關注太陽的速度問題,不過不同於天臣的感受,在聖騎士們看來,這太陽簡直就像火燒了屁股一樣,可你是太陽啊,就真的被燒了屁股也不會怎麼樣啊,幹嘛跑得那麼快,這一轉眼的功夫就串出了那麼一大節。還有那根柱子,你說我都不急,你急個什麼勁兒呀,著急忙荒的把影子縮回去,就不怕那些個法師瘋子連你也不放過,一塊兒給收了?聽我的您就別動,上麵兒那位愛怎麼折騰您也就當沒看見,挨到太陽忍不住、耗不起了,那咱們就都安全了,到時候請你……呃……請你……
不管是想它快,還是想它慢,太陽依舊按著自己的心情轉啊轉,地上的柱子沒心沒肺的跟著轉,為啥?不管,就轉!
深藍一直覺得用魔法打架不爽,當然死亡峽穀那次的禁咒不算,那次是爽歪了,差點兒把小命都爽進去,至少惹了十幾萬金幣的禍事出來。
大型魔法的視聽效果都非常理想,用起來也過癮,可是初中級魔法就不行了,總覺著差了點兒什麼,沒有用刀砍來的瀟灑,對付禹誠希這個等級的仇家,自然是怎麼舒服怎麼打了。
禹誠希是聖騎士,鬥氣修為和神術修為都非常不錯,如果直接用魔法攻擊的話,效果有限。在鬥氣和庇護光環的雙重保護下,中級以下的魔法除了添點兒顏色,聽個聲響,沒別的效果,反倒讓他長了勢頭。所以深藍一上來就強勢衝擊,一把斬龍者逼得禹誠希手忙腳亂,而深藍有源頂著,體力不是問題,有甘霖露頂著,反應速度不是問題,有寒冰護甲頂著,挨個把拳腳不是問題,有流水屏障頂著,禹誠希的神術攻擊也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