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藍的邀請讓穀雨好一陣猜度,可他再怎麼樣聰明也猜不出深藍找他做什麼。
自從發起諸家聯盟,合起來抵製法協之後,穀雨總有些不敢麵對深藍,兩人連番對弈以來,一直是互有上下,隻是這一次穀雨的手段落了下乘,雖然效果不錯,但是卻有些拿不出手。這會兒深藍派人來邀,怎能不讓他心下忐忑。
“二哥,沒把握,就不去。”
白露看不得穀雨緊皺眉頭的樣子。
“嗬嗬,傻丫頭,那深藍還能害我?我隻是猜不透他的打算,所以才愁的,不是擔心危險。”
穀雨忍不住失笑,他怎麼也不信深藍會邀他出來,隻為了暗殺。
“你就那麼相信他?”
“他的性格不許,他的名聲也不許,如果他要真的這樣做了,我反要謝天謝地了,一顆神淚換了法協的惡名,太值了。”
“哼,先由得他囂張,到時候在收拾他。”
“傻丫頭,對了,你姐姐有消息了麼?”
“還沒有。”
“唉,這提亞太大了,找個人太費事兒。”
遊魚沒等穀雨的回信兒,隻是通過白露傳完了話,就直接跑回來了,一個人在雪溪鎮讓他很沒安全感。似乎深藍訴說的那些危險無時無刻不再威脅著他的小命兒,盡管他現在已經有四顆神淚傍身。
遊魚不清楚是不是每一個生命騎士都可以,上一次深藍一個禁咒把生命女神給招惹出來,擔了十幾萬金幣的債務,而遊魚卻是賺到了。生命女神在深藍醒來之前,交給了遊魚幾招祈禱神術,其中一個就是獲得神淚的方法,隻要遊魚每天都能夠抽出固定的時間進行祈禱,堅持幾個月就可以活得一顆神淚作為獎勵。交代完白露,在雪溪鎮過了一個晚上,就在這個晚上進行的例行祈禱時,剛好得到一顆獎勵的神淚,喜的不得了。
不過因為他額上的三顆還都在,這一顆就無法進行靈魂綁定了,也就是說可以進行交易、奉贈,也會被搶劫,所以他沒敢告訴別人。
沒有綁定的神淚,其價值可以說是無與倫比的,遊魚不知道該把這神淚放在哪裏,好像什麼地方都不安全,本來想著送給深藍或者出雲都可以,但是這兩個家夥偏偏都沒掛掉過,神淚全是滿額,其他人遊魚也想不出哪一個有足夠的交情。
隻好先放在屋子裏,什麼時候得空了,交給深藍,收在空間腰帶裏。憑深藍的變態實力,應該出不了意外。可是,轉念一想,這意外似乎總是圍著深藍在轉,危險也和深藍特別有緣,雖然目前為止深藍還沒掛掉神淚過,但是不可不防啊!所以,這個主意也得在斟酌斟酌。
擱身上,怕強盜,放屋裏,怕小偷,左也不行,右也不對。
遊魚用了幾個月的時間,祈禱得來了一顆神淚,卻把自己折磨的慘兮兮。
騎著深藍送的寶馬一匹,正擔驚受怕的往回走,後麵突然傳來一陣呼喊聲。
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十幾個人飛馬追來,速度很快,而遊魚剛好手裏正攥著那顆神淚,受這一刺激,想都沒想一巴掌拍在馬屁股上,寶馬吃痛,速度瞬間提了起來。
“他們是來搶我的神淚的!”
抱定了這個念頭,遊魚發揮了百分之二百的潛力,與胯下的寶馬配合的非常好,沒一會兒就把後麵的追兵甩開了。
“唉,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呀。”
轉過了一個山角,遊魚放緩了速度,忍不住感歎。
“啊!呸呸呸!我才不是匹夫呢!”
遊魚馬上就發現了自己的語病,還好周圍沒人,慶幸。
縱馬再趕了一程,明天就可以回到法協回到綠波了,遊魚決定晚上不進鎮子了,外麵要安全一些。他現在是寧願碰上兩個魔獸,至少魔獸不會搶他的神淚。
雪域的夜晚是很冷的,遊魚還沒有帶帳篷,想爬到樹上去,可惜身手不夠好,又擔心晚上睡熟了後翻身掉下來,萬一不巧摔掉一顆神淚,那可就丟人了。
所以隻好偎在馬旁熬了一個晚上,中間數次打開祝福光環,別說還真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