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騎士掛著狂熱光環衝擊一千米需要多久?一轉眼或是一瞬間?
遊魚本以為這一次自己可以知道答案,可是意外的變故讓這一次衝鋒流產了,也讓在場的人知道,狂騎士的衝鋒原來也是可以阻擋的。
在狂熱光環的加持下,從起速到全速,幾乎沒有過程,輕型鎧甲也不會給戰馬帶來額外的壓力,衝過五百米就是一眨眼而已。
但,也隻能結束在這一眨眼了。
原本按照深藍的魔力強度,維持十幾天的冰寒凍氣還是可以的,但要將這裏,這一千米的冰路維持數個月,那就是玩笑了。
頑強的植物會很快就蔓延覆蓋這裏,但是偏偏出了意外,好幾個月過去了,這條路仍然存在,仍然幹幹淨淨,沒有任何生命活動在其中。
這就不是深藍造成的了,而是因為這裏成為了這一大片森林的寒氣聚集點,有了這樣的背景做依托,雖然質沒有變化,但是量卻大大提升了。
所有生物避讓,人類卻非要靠進去,還在裏邊隨意奔跑,自然要承擔寒氣的傷害的,人或許還可以頂得住,但是馬不行了,沒有進入攻擊範圍,也沒有遭受到遠程打擊時,騎士一般不會將鬥氣全部放出來以便保護戰馬,那是浪費,是不可取的,但是這一次狂騎士們就吃了這個虧。
森冷的寒氣迅速的侵入了戰馬體內,在極短的時間內,戰馬就失去了活力,個別嚴重的直接被凍僵了四肢,甚至有的戰馬受不住速度,把被凍僵的馬腿硬是扭斷了。
戰馬遭了殃,騎士自然脫不了幹係,前麵的因為慣性被摔出了十幾米,這也是其他進階沒有辦法比較的,像聖騎士最多摔出六七米遠。有鬥氣護體,這前排的騎士倒也沒怎麼樣,可後麵的就慘了,受了凍傷的戰馬無法作出避讓動作,馬上的騎士試圖用騎槍挑開前麵的跌伏攔路者,可是胯下的戰馬已經無法吃力了,騎士的動作剛剛作出來,自己就已經變做了跌伏攔路者。
一頓人仰馬翻,一往無前的衝鋒就這樣戲劇性的結束了,這時候,衝鋒的目標還沒有作出任何的反應動作,僅僅打開了兩個光環而已。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所有人,剩下那三百多人就在路的另一段呆呆的看著,看著路中間的狂騎士們,看著他們掙紮著爬起來,看著他們徒勞的挽救著戰馬。
寂靜的森林對比著戰馬淒慘的嘶鳴聲,讓在場的所有人心裏陣陣的發寒。
這僅僅是深藍許久之前留下的一處魔法痕跡,卻在數個月後的今天,一舉擊潰了將近二百名狂騎士的衝鋒,挽救了他所邀請的客人。
沒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隻知道這裏是深藍留下的痕跡,這條路是深藍揚名雪域的標誌之一。
從這一刻起,深藍從傳說級人物,上升到了神話級別。
狂騎士們在不恰當的時間,不恰當的地點,發動了不恰當的衝鋒,築就了深藍的傳說和威名。
“穀盟主好厲害的手段,居然算到了這一點。”
遊魚畢竟是見過大的魔法攻擊場麵,第一個從愣愕中清醒過來。
對於遊魚的讚歎,穀雨哭笑不得,雖然他自負聰明,但是說他算到這一點,那就是諷刺了,不過看遊魚的表情又不是,所以穀雨也隻能苦笑一番了事。
出師不利,一上來就折去了大半的騎士,這讓前來劫搶的旅者們不知如何是好,放棄是不可能的,繼續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始。
一猶豫間,穀雨這邊兒已經退進了樹林中,沒猶豫了,追吧。
遊魚一臉不舍的將深藍送他的戰馬放開,帶著它是沒有辦法甩開敵人的,千米寒冰路隻能給他們爭取片刻的時間,動作必須要快,死在這裏一次太不值得。
不敢再從冰路上走,追兵隻能在兩側的林間衝過,速度自然慢上不少,唯一例外的是幾個影月戰士,在這裏他們絲毫不會受到阻礙,更有一種主場作戰的心裏優勢,所以僅僅四個人就敢直接追擊上去,一點兒也不擔心人數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