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一冤案(1 / 3)

挨了一下撕裂空間後,邪神受到的創傷遠遠超過天臣的估算,九成的身體都被卷入了空間亂流,僅餘的部分維持不死都困難,卻還要拚盡全力的逃跑。

本想裝死以求蒙混過關,沒想到天臣的反應那麼快,瘋狂的奔逃中,邪神自己都在奇怪,按理說,憑它的實力,撐不住這一下的,但卻熬過來了,很奇怪。

一路的奔逃,一路的吞噬,利用嗜蛇的天賦能力,盡可能的搜刮這片沙漠中的生物,掠奪其生命能量以求彌補自身的折損,也就是天臣等人看到的那些血腥屠場的由來。可惜,因為要顧慮觸動獸神,掠殺的程度必須控製一下,強悍一些的隻能放過,讓它的恢複速度大大降低。

堅持了一天多的時間,邪神悲哀的發現,恢複的速度勉強夠的上消耗的,傷勢並沒有好轉。後麵的追兵雖然逼得不緊,但也沒有給它留下休息的空隙,這樣下去定是有死無生。

沒奈何隻好反身一搏,或生或死總比憋屈著等待油盡燈枯強,再次掠殺了一大片的沙蟻,積攢些許力氣,準備最後的一搏。

可惜千算萬算卻漏了一點,那沙王並沒有死!雖然受了很嚴重的創傷,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傷勢已經恢複了七七八八,隻是因為精神修為差了太多,無法搶奪回身體的使用權。

這會兒邪神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沙王立刻趁勢發威,打算一鼓作氣拿回身體,選擇的時機剛好是天臣五人趕到的時候。

兩個怪物以身體為戰場,進行一番殊死搏鬥,凶險程度絲毫不亞於與冒險者們的拚鬥,甚至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邪神在撕裂空間下受到的不單單是身體上的傷害,精神力量的損失也很嚴重,已經沒有辦法壓下沙王的反擊,頂多隻是個不勝不敗的局麵,一個搞不好恐怕就是同歸於盡了。

邪神可以理智的分析情況,甚至說可以暫時的讓步,但沙王那幾近偏執的性子也讓它怎麼也放心不下把身體交出,生怕就此再也醒不過來,死的更加憋屈。

激烈的爭奪中,偶然留意到遊魚的存在,馬上想起了之前是怎麼奪到身體的。於是暴了一口氣,稍稍占了片刻的上風,急忙吼著要遊魚用神術攻擊自己。它邪神是個邪惡的生物,但它不怕生命神術,隻有沙王這個死靈才會懼怕萬分。

不過讓它險些吐血的是,看似老實忠厚的騎士,下手卻絕對的狠辣,麵對著送到眼前的靶子,遊魚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生命女神的歎息,這一招對死靈好用,對其他生物也有不錯效果的神術。

挨了這麼一下狠的,沙王總算老實下來,確切的說是暫時失去了神智,不知道昏到哪個角落裏蹲著去了。

本已風雨飄搖,又不得不主動糟了份兒不小的罪,邪神模模糊糊的感覺到自己似乎要走到生命的盡頭了。搖搖身子,把這念頭拋出腦海。

“令牌是沙王的,不過現在這身體歸我用,令牌也就歸我處理。”

邪神沒有說實話,但卻也透漏出來一些實情,這樣更有說服性,可信度高一些。畢竟雙方還是敵對狀態,沒理由它說什麼天臣他們就信什麼。令牌的事兒牽扯很多,雖然邪神不在乎那東西,但是卻也沒辦法交給天臣。

“令牌拿來,你就可以走了。”

天臣簡直就是專門為著談判而生的,別管怎麼樣的內容,都不會在他臉上驚出什麼表情來,生生似掛著個麵具一樣。

“我憑什麼信你們?萬一我交出來後,你們再動手呢?”

實力強的時候,拳頭比嘴巴好用,實力差的時候,嘴巴就是唯一的指望,邪神努力的調運腦子,希望能從絕境中謀得一線生機。在它漫長的人生路途中,不止一次的遇上過九死一生的場麵,都熬過來了,所以這一次它也不會放棄。

“你可以不信,我可以動手。”

天臣很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同時示意身邊的人開始準備。

“你可以動手,我可以掛掉,令牌也可以從此消失不見。”

唇槍舌戰,邪神自信不輸於任何人,尤其是知道了對方的目的之後,更添了十足的把握。

“別以為殺了我就能拿到令牌,更別想從這沙漠中搜到令牌,就算你有那人力物力,也沒可能找到已經被毀滅掉的東西。”